验,我知道祂话并没有说完,于是我等了一会。
果不其然,祂接着说:“但是你不一样。”
“嗯?”我从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句。
但主神没有过多解释,祂只是含糊道:“现在我所透露的内容已经是极限了,具体情况我不能再多说——你知道的,很多时候时间不仅是线性的,更是回环的……”
“……你只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祂说的很诚恳,我脑海中却闪现出因为当初的失误,我不得不在过去线上整整呆了十年的片段——但同时还有祂持续到今天仍然算无遗策的履历……”
祂说的是真话吗?还是又一次的选择性隐瞒呢?
我可以相信吗?
我咬紧了后槽牙。
沉默了良久,我才说:“我最后信你一次——如果一个半月后仍没有转折,我就要按我的方法来了——到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
“如果是别的也就罢了,信错了人是我自己的失误,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但这次事关鹤封,我不能不谨慎。”
出乎我意料,主神这次很痛快地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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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意料,他们的警惕心简直重到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极端程度,我三番五次地找到他们,想要和他们开诚布公地讨论跳反组织的事——但我的坦诚只换来他们的愈加疑心,以及变本加厉的试探和不加掩饰的利用。
比如说……
算了不说了,我不是很想回忆那种让我异常难受的对话——它甚至让我有一种历史重现的感觉。
是官方组织的通病吗?我颇有些讽刺地想——果然,哪个世界的高层都是一样的,漫画里也只不过是加了滤镜之后的真实世界啊——只画了红方伟光正的一面,从心狠手辣和卸磨杀驴这一点看,所谓的“红方”甚至比“黑方”组织做事还要更绝。
——真的是把人利用死了还要拉出来鞭尸,掩埋他的功绩,抹黑他的光辉,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颠倒黑白,再冠之以“纯白的正义”“案底”一类冠冕堂皇的措辞。
——但是没关系,我愿意忍耐,我愿意被利用,我愿意成为他人功劳薄上微不足道的一笔,最后再被人一脚踢开——只要能够达成我的目标。
但我发现这并没有用,一味地退让只会让别人更加得寸进尺。
所以当我意识到有人跟踪我时,我异常烦躁。
“冷静冷静!”主神在我脑海中喊道:“想想你的目标!”
我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眼微微笑着应和旁边萩原研二的话,一边在内心中冷冷地回主神:“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忍耐,忍耐,忍耐——我一路不断告诫自己,再忍半个月就好了……之前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那个时候忍得,这个时候也应当能忍得……不要轻举妄动,等试探期过了一切就都能步入正轨了。
主神能探查到我的情绪波动,祂不知看到了什么,心惊胆战地在我脑海中喊:“冷静……冷静!……你的情绪波动已经快要让你的天赋暴走了!——毁灭一座城的后勤可不好处理啊!”
“闭嘴。”我回复祂。
我一向是个很能忍的人——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忍不住,后果谁都处理不了。
之前在副本内鹤封曾因为我天赋暴走过一次,最后还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安抚下来,而当时的方圆百里内已经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活动迹象,当时主神告诉我,如果身为第一顺位的我暴走,破坏力只会成身为第二顺位的他的指数倍增长。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我慢慢地深呼吸,自己对自己说,好……很好……别听,别看,别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