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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我随手取下了一瓶白兰地,凿了块冰球放进去,然后一边努力回想着之前君度教我的调酒要点,一边杂七杂八地加了一堆柠檬汁橙汁别的酒之类的东西,直到看到酒杯满了才罢手。

我把酒递给君度,他看起来有点犹豫,却还是在我带点威胁的眼神中接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口。

他的神情变得很复杂。

我问他:“是很糟糕吗?”

他犹豫了一下,把酒杯递了过来:“也不是……你自己尝尝吧,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小心翼翼抿了一口。

我错了,我再也不嘲笑君度的调酒技术了——我的技术比他要糟糕多了。

为什么我能调出苦味的酒啊?

入口的感觉就是平平淡淡酒的味道,但隐藏之下是很纯粹很浓郁的苦味,这种苦味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消退——不过这种消退不像是没有苦味,而更像是口腔逐渐适应了苦涩,味道逐渐平复下来,余味里带着一点淡淡的酸和一丝微不可查的甜。

我不想再喝第二口了,转身准备把它给倒掉,却被君度拦住了:“别倒,”他笑道,“你就这么不喜欢自己?”

我想他是漏了几个字。

黑泽阵伸手将喝了一半的酒杯拿了过来,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他探出身子,伸手够到了酒柜里的琴酒,直接在杯子里加满,又放进了一点糖浆和一片柠檬,搅一搅后他尝了一口,接着满意地一饮而尽。

我在吧台挑了两瓶XO轩尼诗白兰地,准备拉着黑泽阵向君度告辞。

君度却突然问我:“你还记得贝尔摩德吗?”

我鼻腔中发出了一声疑问:“嗯?”

他说:“她明天就要从美国回来了——boss指名要你去接她。”

第32章 黑泽受伤了

我从车窗边探出半个身子, 眯着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前面逃逸的那辆黑色丰田,随后回来,对着旁边驾驶座的黑泽下命令道:“准备右转——他马上要往右边走了。”

黑泽沉默地踩油门加速, 然后在转弯的地方松开油门猛打方向盘来了个漂移。

接着往前追,我按着耳边耳麦里,对对面说:“卡慕,右转道K-735第二大道,在与六本木街道的交界处实施围堵——决不能让他从那里跑掉, 不然后面的道路错综复杂, 我们根本堵不住他了。”

卡慕的声音很冷静:“收到。”

很快他就给我回复:“已经到地方了,他不可能从这条街出来。”

我淡淡道:“很好——注意, 是一辆黑色丰田。”

正和卡慕通着话, 一直沉默不语开车的黑泽阵却猛地一个刹车, 我没系安全带,因为惯性往前倾倒:“嘶——” 没回答卡慕在那边的问话,我转头看向黑泽阵:“怎么了?”

黑泽已经拉开了车门, 回答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他弃车逃跑了。”

我也看见了。

黑色的丰田正横向堵在并不宽敞的马路上, 车内肉眼可见没有人。

我相信黑泽的车技, 我们前后两辆车相距并不远,那个人即使弃车离开,也一定不会比我们早多少, 而这里只有一条单行道, 一头是我们, 另一头被卡慕他们堵住了——那么他一定还在这条街上。

他会去哪呢?

我试图将自己带入那个逃跑的卧底:如果我卧底身份被发现, 在前后夹击再无他路的情况下, 我会怎么做?

我一边用目光搜寻着周围黑魆魆的居民楼,一边头脑风暴:天台?不, 除非走投无路想博一把一对一反杀,不然在没带滑翔翼的情况下天台就是绝路;住户家里?不,这会已经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