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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着寿喜锅上桌的时候我随意地和这两位警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其实我们的共同话题也不是很多。
毕竟我的过去不好说,他们的过去我又未曾参与过,去掉那两次救人的短短几秒,非要说的话,其实我们也就只是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一般来讲就是聊聊拆弹和他们工作时的事。
其实我还挺好奇拆弹警察的日常的,感觉跟主神空间里的任务者一样,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
“——日常啊?”松田放下了撑着桌子的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工作并不忙,基本上就是研究精进拆弹技术和炸弹构造,时不时搞搞安全教育宣传。不过最近这半年不知怎么的,炸弹案件格外的多。”
“危险?当然挺危险的,四年前有一次拆弹事件,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哦?我来了兴趣,这说的就是我刚刚进行的任务——摩天轮炸弹事件吧。
他放下杯子,没带墨镜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我,眼神里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但我没有在意,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主神的售后服务做的怎么样,于是我就着这个话题接着往下聊。
“哦?具体说说?”我看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不知怎的,他刚刚还定定直视着我的眼睛却移了开来,耳朵上也带了一点点红。
原本撑起来的气势也一时散了个干净,他望向别处,支支吾吾的讲:“就是……”
哇哦——我饶有兴致地瞧着他,明明看着像个极道大佬,却意外地是个纯情系么。
真可爱。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只顾得上看却没顾得上听的心不在焉的状态,萩原突然打断了松田磕磕巴巴的叙述。
“啊啦啊啦,当时松田给我发消息时我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呢——突然就说很抱歉自己就要先走一步什么的。虽然后来知道他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命安全,但从小长到大的幼驯染突然这么说走就要走——还是让人很不爽啊!”
萩原笑眯眯地说。
“你后来不也狠狠把我给揍了一顿不是么——我都没有还手唉!”松田似乎也收拾好了情绪,在旁边吐槽道。
“你还敢说?”萩原一改往日温柔的作风,狠狠地敲了松田一个暴栗,“要不是后来有人救了你,你就真死在那个摩天轮上了!”
松田反手敲了回去,“哈?你还敢说我?是谁拆弹时不穿防护服,差点因为炸弹最后的回秒被一波带走?”
萩原气焰迅速地小了下去,略带点心虚地辩驳道:“那会不是刚毕业没多久么,而且这不是就那一次,之后我都有好好穿着防护服的……”
松田的毛彻底炸了起来,配上那副恶人颜,更像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了:“你还想有下一次?要不是那次有人在最后一秒带走炸弹,你觉得你还有下一次不穿防护服的机会?”
萩原一边哎呦哎呦躲着松田要敲他的指节,一边艰难地扭头向我笑道:“说起来也奇怪,虽然我和松田都确定是那会是有人帮了我们,但周围的人都坚持说什么人都没看到……现场也没有任何他人来过的迹象……这几乎都像是神迹降临了。”
我此时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一边一口一口默默喝着茶,看着他俩在我面前演,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找主神算账:“主神你给我出来!”
脑海里响起了主神独有的机械音:“鹤辞,怎么了?”
我废话不多说,直接问祂:“你不是说微薄的印象会动用能力帮我抹去么?现在人不仅想起来了,还都演到我面前来了,你怎么解释?”
主神奇怪地喃喃:“不应该呀……怎么会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