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洛渐渐冷静下来。
“你把我老婆孩子怎样了?”
“你不是听见了,她们都在家等你。”赵承何说。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老婆孩子怎么样,我拼了命也会跟你同归于尽。”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警告,而是保证。”
赵承何用那只还在流血的手点起一支烟,不慌不忙道:“保证我敲断你另一条腿的时候别出声。”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赵承何一摆手,门外就进来两个人,一人扯住他一个胳膊。另有一人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抹布,让他不能出声。
演播厅里爆发出热烈掌声和尖叫声,把那闷声惨叫完全掩盖。
凌晨两点多,空旷的马路驶来一辆黑色小轿车。
小轿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来,门一开,里面掉下来一个人。
车子开走后,那人从地上爬起来,跛着一只脚。
连洛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赵承何那锤子并没真地落在他腿上,他说:“我留你一条腿,让你带着老婆孩子离开阳城,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在阳城出现,你这条腿就没用了,懂了吗?”
连洛站在楼下,他家的那扇窗里亮着一盏小夜灯。
他拖着疲惫的脚步上楼,开门。
小虹迎出来,指着桌上的热乎面条低声说:“孩子睡了,你吃点面条垫垫肚子。”
连洛一动不动地看着小虹。
小虹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
“连洛!”
连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小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连洛跪在地上,头往地上使劲磕,磕到流了血。但还是一个字不说,只是闷着声音哭。
小虹紧紧地抱住他,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没事,啊!”
第二日,连洛自己走进了家附近的派出所,对跟他问好的民警说:“把我抓走吧!”
周渔结束了西雅图的日程后,又马不停蹄地奔赴到下一站——洛杉矶。
到洛杉矶第一天,她便陪同来自韩国的制片人到狮门影业圣莫尼卡总部,解读完片担保机制和分账条款,下午在华纳兄弟片场核验流媒体独家授权条款。
高强度工作的一天结束后,周渔又陪同制片人参加了七点钟在比弗利山庄酒店的庆功宴。
身为一名合格的口译员,要时刻明确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不能争夺焦点。周渔穿了一身较为职业的黑色连衣裙,头发盘起,搭配了小巧的珍珠配饰。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又很得体。
在一众高定中间,她的这个装扮反而有些出挑。
这是周渔距离好莱坞最近的一次,她看到了许多只能在电影里看到的名人。这次工作体验实在美妙。
觥筹交错间,她看到了一个亚洲人的身影一闪而过,等她仔细去瞧的时候又没发现什么。
近来时常有这样的时候,她总觉得某个背影很像赵承何,但每一次都证明她是错的。
周渔跟着客户先后见到了好几个大名鼎鼎的好莱坞制片人,虽然她一个都不认识,但她看过他们制片的电影。
从金发碧眼的谈到乌发黑眸的,周渔终于有些疲累了。
客户却又一脸笑容,热切地伸出手去。周渔跟着转头,就这样与赵承何打了个照面。
她第一时间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直到亲耳听到他的名字——赵承何。
周渔在惊讶之余仍旧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拿出最专业的职业素养替韩国制片人与赵承何对话,畅谈了亚洲电影的未来以及中韩双方的合作意向。
二人相谈甚欢,碰杯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