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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肩头。

她睡着了。

赵承何没有叫醒她,也没有动。默默地当她的靠枕,当了好几站。

一动不动的结果就是,他的胳膊酸痛极了。

地铁再次报站,她忽然张开眼睛,朝门口奔去,赶在关门前跑出车站,头都没回一个。

缘分,倒是有几分莫名其妙。

到此,赵承何依然没有要改变想法的意思。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绕了阳城三四圈,决定把那个背影忘掉。他做到了。

他不喜欢出尔反尔,朝令夕改。

虽然重逢给了他一些新的刺激,但他并不认为他会因此而怎么样,除非他真的感觉到了什么遏制不住的冲动。

回家后,他把新淘来的cd放在一何的书架上。

其实他从未觉得他离开了,他总觉得他还在身边,说不定会在哪个拐角笑着走出来,再叫他一声“承何”。

难道这就是怀念的含义?

这天,他在一何的书房里泡了一个晚上。

半月后,赵承何从机场开车返回,在松山路地铁口等红灯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个身影。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哭。但她好像不想被电话里的人听出来,所以一直笑着说话。

红灯时间大约一分多钟,赵承何看着那个身影,直到红灯转绿。

身后不停催促,他收回目光,一脚油门踩下去。

夏日炎炎,整个人都被晒得发蔫,周渔从地铁口爬上来,手机响个不停。

她接起电话,是孙阿姨打来的。

孙阿姨收到了她寄过去的鲜花和蛋糕,特意打电话来跟她说谢谢。

孙阿姨精神状态不太好,周渔曾经建议请个人过去照顾楚楚,也好让她休息好一些,但孙阿姨不喜欢不自在,也不放心把女儿交给别人。

这天是楚楚的生日,孙阿姨的情绪却特别不好。

近几年她经常会说一些不如死了,活着没意思这样的话。

周渔知道孙阿姨压力大,常年照顾病人的感受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

周渔承诺过一定会尽全力保证她们日后的生活,让她不要有压力。

但周渔也清楚,孙阿姨的状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毫无办法,她的脑袋里只有这四个字。

她刚下飞机不久,时差还没倒过来,脑子乱成一团。

偶尔她也会有扛不住的时候,身体上的累不算什么,心里上的累才让她喘不过气。

路上大约是堵车了,周渔听到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她往前瞧去,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交通灯第一排,里面坐着一个男的,他大概是等红灯的时候跑神了,所以才被后面的人按喇叭。

黑车轰一声开出去,车流渐渐疏散开来。

周渔看着忙碌的大街,陷入了一时的荒芜。

*

与魏巍的相处很融洽,但她不敢再琢磨会不会分手这回事。上一个还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分了。

这天,周渔结束了一上午的会议后,本打算睡一下缓一缓,但魏巍约她出来见面。

周渔正好也要出门倒垃圾,反正都是要出门一趟,不如一次解决了吧。

她就穿着身上那套家居服,头发用筷子盘起来,身上挂个手机就去了。

魏巍见她穿着,笑了一笑,“你从家过来的?”

“嗯。”

魏巍手里捏着两张电影票,想着要和她一起去看,还没等拿出票来,周渔就说:“我一会儿还有个晚宴要去,只有一个半小时能在外面走走。嗯……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晚宴根本吃不饱。”

魏巍默默把电影票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