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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赵一何离开,她才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又看,直到看不见。

赵承何刚要去找赵一何,他就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

“我去买点东西,回家吧。”

赵承何往后瞧了瞧,什么也没看到,就跟赵一何回家了。

……

……

东京。

赵承何回到酒店,发现床上有一个礼盒,还扎着蝴蝶结。

赵承何以为是酒店准备的礼物,放下就没再管。

东京国际电影展之行,赵承何见了几个导演和演员,旨在拍一部合拍文艺片,同时推动华语片的海外发行。

浴室传出哗哗水声,赵承何的手机在床上震动,没人接又暗了下来。

浴室门打开,赵承何裹着一件浴袍,一边走一边擦头发。手机有一通未接电话,来自周渔。

还有一条信息,刚刚发过来的。

“亲爱的,收到我的爱心礼物了吗?”

原来是她送的。

赵承何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拆开盒子。

里面是一盒新鲜草莓还有三颗山楂穿成串的冰糖葫芦。

头发又开始滴水,他用毛巾又擦了几下,回复道:“冰糖葫芦怎么办到的?”

周渔回复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找华人开的超市买的,是不是很惊喜?”

周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聪明里,觉得自己在巴黎给远在东京的他制造惊喜简直浪漫极了。

她并不知道,赵承何看着这两样东西,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支烟点了半天也没抽上一口。

何笑笑定是跟周渔交代过很多“他”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太遥远了。

但他还能记起一何的模样,他总是像阳光一样温暖,就连口味也偏甜。

他喜欢糖葫芦,喜欢草莓,而赵承何从不碰甜食,他更喜欢酸的。

但自从一何过世,他的喜好就不再重要了。

或许已经没人记得,他对草莓过敏。

第一次吃下周渔的草莓,他就进了医院。

但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赵承何对着深深的夜色吞云吐雾。

周渔眼中的赵承何,更像赵一何。

人生的各个路口,总是充满了未知的惊喜。周渔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歌《我》会在各大平台霸榜前三名。

周渔远在巴黎,听着阿龙老师电话里亢奋的声音,心也跟着澎湃起来。

阿龙老师说,如果她愿意,接下来可以趁热打铁继续发歌,她完全有机会走上这条路。

但周渔当即就拒绝了,“谢谢阿龙老师,我还有本职工作。”

阿龙老师十分费解,“有本职工作也没关系啊,你还可以继续干你的工作,再多一份钱赚不好吗?而且可不是小钱啊!是很多很多的钱。”

“对不起阿龙老师,我这边有人叫我,我得去忙了。”

“哎!那好吧,有时间咱们再联系,我还是劝你好好考虑,我不相信你对创作没有热情了。”

电话挂断,哪有什么人叫她。

她坐在床上,低着头,双手握着电话,静默了好一会儿。

她捂着胸口,总感觉里面有点不舒服,最后没忍住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在巴黎铁塔下走着,看着,拍照,录像。

这已经是她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把所见所闻记录下来,留给楚楚看。

如果她永远都醒不过来,她就做她的眼睛,做她的手脚,去体验这个世界。

她带了一块小蛋糕回酒店,拆开包装,点上一支蜡烛,许愿,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