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胳膊,真是不厌其烦。
周渔挣了一下,他没放手。
实在挣脱不开,她只好站起身,这一站,她才发现自己比想像中醉得更深。
“喝得差不多了。”他说。
“还差得多呢。”周渔纠正道。
赵承何没收了她的酒瓶酒杯,周渔哎哎哎了好几次都没用。
“你能不能放开我?”
“我放开你站都站不住。”
周渔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不生气啊?”
“气什么?”
“气我动机不纯,蓄谋已久。”她指着他,手指头一下子戳在他脸上,前后左右都失去了掌控,没栽他怀里已经万幸。
赵承何握过她的手,“等你清醒了再气不迟。”
哪想周渔却不领情,“你不爱我!”
她又用手指头戳他的脸,“你就是不爱我才会这样。他们都说,爱一个人会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肯定不会为了我要死要活!”
赵承何再次拿下她的手。
她的表达欲还没结束,“他说的没错,我这个人会为了达到目的使出浑身解数。可是我还是错过了一样东西,我一天都不曾拥有过——就是你。”
她眼睛半眯,神志大概失了一半。一会儿往他身上跌,一会儿用手指头戳他脸。
醉得厉害,倒像个小孩儿。
跟她拉锯间,总让人生出一些恶趣味,推她一把,再把她捞回来,在她的下巴上捏几下。
那些甜言蜜语,在某个瞬间倒像真的。
他追索着她的眼神,到底是追回个醉鬼,哪还有什么神志。
“哎呀,这呢这呢!”于淼这一吆喝,其他人也听见了。
安莎、林舒、吴霄、蒋志伟,包晓东,姜海洋,曲玉婷都找了过来。
原来在这里,又在追赵承何。
这个周渔还真是死心眼,天底下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选了一个最难攻克的。
这会儿眼睛红红的,失意买醉了。
于淼走上前去,“周渔啊!要不咱们换个男人吧,这个人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好。”
于淼实在是觉着周渔犯不上,男人还不多的是,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于淼又对赵承何说:“你也别总仗着人家喜欢你让人家哭啊!”
周渔摆手道:“我没哭,我就是喝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晃。
吴霄也看不过去,说:“老赵,别伤了人,何必呢!”
这个晚上,矛头纷纷指向他了。
他成了坏人,一个惹女人伤心的坏人。
周渔眼神迷离地靠着廊柱,完全在状况外。
事情正好赶到了这里,择日不如撞日,赵承何直接把手搂在了周渔的腰上,“正好跟大家说一下,周渔,是我爱人。”后面这半句他说地很慢,但很清楚,生怕别人听不懂似的。
“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十月份的婚礼,本来打算婚礼之前再通知大家的,正好今天一起说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原地石化。
赵承何抱起醉醺醺的周渔,“我们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
司机在前面开车,赵承何和周渔坐在后座。
周渔迷迷糊糊地靠着赵承何,睡得正深。
……
……
“下一站松山路车站,请下车的乘客拿好您的随身物品,在左侧下车。”
挤挤挨挨的人群终于松散了些,出现了几个空座,立刻又被人坐满。
又过去了一站,两站,三站。
车厢只剩五个人。
一对男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