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还是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夏明棠以为自己会觉得惊悚。
而她的内心跃起一瞬间的愤怒,惊诧,过后便是难以言喻的喜。
秦滟很关心她。到了不惜闯入她的房间,也要给她盖被子的程度。
她是该恼怒的。谁给了秦滟这么个金丝雀随意进出自己地盘的权力?
秦滟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睡在窗前?
可无论如何细思,那股激素带来的魔鬼,冲动的怒气,都只有一丝。
细如天边云月,当然远没有那样美好。
“我不放心你,便到窗前看了看。你没有锁门。”秦滟稍微解释了一句。
明明昨夜才被好生羞ru了一番,她一如既往,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该有的关切与依恋,从不少。
她稍稍蹲下,让夏明棠得以用最舒适的姿态俯视她。
随即在夏明棠抬手的时候,秦滟闭眼。
想象中的责罚掐骂并没有到来。
夏明棠只是抚上她的头顶,轻声叹息。
“谢谢了。”就连道谢都,送你了。”夏明棠收手,神色讪讪。
她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在泥泞里摸爬滚打着长大,抢夺资源的口齿沾满别人的血。
从前她一身痞气,凶狠得像头未经驯化的野兽。
她毫无气质可言,若不是为了接近秦无霜,为了复仇,又怎会花大量的时间,对镜模仿贵女的气概。
她只有后天得来的棠贵,她是低配,在秦滟面前总会相形见绌。
竟然有这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配不上秦滟。
匹配,喜欢。
烦躁了。
秦滟把耳饰取下,耳垂已经被夹得有些红肿。
夏明棠不会是因为喜欢这些玩意儿,才买的吧。
秦滟想着这一对匹配的那翠竹旗袍,微微叹息。
就像她也不是因为喜欢,才把这些收集起来了。现在还得天天戴着。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秦滟看向日历。
或许夏明棠的命令无疑是羞|耻的。
秦滟鲜少自我满足,平日里,也确实只有学到新的花样,才会想着在自己身上先试验。
冷不丁的听见夏明棠这么说,还要她戴眼罩,夺去她的视力。
秦滟在原地愣了半分钟有余。
夏明棠也没有催。表情如常,她只是要测试她的小狗是否真的臣服。
催了,就失去测试的意义了。
只有秦滟不反抗,不多言,服从她的命令。
只有秦滟再难以接受,再羞于展示。
也要按照她说的去乖乖完成。
这才算半个月的反省真正结束。
又过了半分钟。
夏明棠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流逝。秦滟也知道这个道理。
她不断给自己打气。那么多称得上羞ru的事都做了。不差这一件。
于是秦滟接过夏明棠手里的眼罩,展开自己。
接下来的一刻钟是漫长了。充满了眩晕感。
目不能视,意味着少了一点直面的羞臊,五感其一彻底逃避、藏匿。
但也意味着秦滟没法确认夏明棠的表情,没法及时调整。
秦滟每一次吐息都被拉得无比长,从马里亚纳海沟,连接到喜马拉雅山那么长。
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别墅里乱逛,一时间忘了手机这一人类重大发明。
别墅虽大,但秦滟在的地方并不隐秘。
没多久,夏明棠便在餐桌前找到了人。
“原来你在这儿啊,那个女人呢?”夏明棠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走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