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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仙’餐馆用餐的人,是19岁的秦滟,单凭手机里的资料,的确是没法认识那人。

“哼,你就编。”

白天那两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旧识。

夏明棠继续不怕死地用手指戳秦滟肩膀。

“就算认识也没事啊,谁能没点过去呢,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这样说倒不是真的觉得秦滟会和那个女人有多深的纠葛,只是难得见秦滟也有吃瘪的时候,心里有点爽。

秦滟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由着某人作死。

半晌,她黑着一张脸阖上笔记本放到床头柜上,反手握住那不停指指点点的爪子。

秦无霜昏迷后,舞会比等在大厅,接待夏明棠的那些狐朋狗友,合作伙伴还惹人生厌。

夏明棠把礼服提前两个小时送来,秦滟看着那勾勒身形的鱼尾裙,不想穿,又不得不穿。

曾经她哪儿需要过这种日子。

不想去的舞会,呆在家便是。都不用跟秦无霜说一声。

就算去了,需要打扮的,也不是她。

她顶多是秦无霜的女儿,秦家最有可能继任的人,地位很高,却毫无实权。用不着太讨好,但也不能冷落。

大部分人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只好打过招呼后视而不见。

她也就乐得清闲,穿她一身睡衣,窝在角落里,偷偷看向生母秦无霜带着夏明棠满场跟人打交道。

每次舞会,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秦无霜被生意上的事绊住,夏明棠离开了她的视线。

那一抹旗袍的亮色却不曾离开秦滟的视线。

那会儿秦滟在角落看得入神,看她那国色天香的小妈周旋在各种重要人物的家眷之间。

然后想象着,或许她们只是打了个招呼,或许她们谈的是京城的天,迟来的雪,某家的高定。

如今想来,从那时起,夏明棠就在给自己的夺权铺路了。

秦无霜小看了夏明棠那双藏得住锋芒的鹿眼,以为她像装出来的那样纯良无害。

秦滟深知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从未轻视过这位一无所有,仅靠着身段、嗓音,一张韵味十足,灵动似仙的脸就勾的秦无霜失了魂的女人。

秦无霜自认为对感情不感兴趣。

就连所谓继承人,也是被上一辈催烦了,去机构选了配子,然后怀孕生下的。

女儿秦滟出生后,秦无霜也没怎么管过她。

哪儿知年过四十,还能中这样一位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比亲女儿大不了五岁,一看就目的不纯的野心家的陷井。

甚至力排众议,把夏明棠接进了家门,娶她为妻。

尽管四年后她们的离婚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可谁也没想到夏明棠的野心那样大。

秦滟以为夏明棠要的是秦无霜,要的是下一任继承人。

或许她们会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和自己沾了半份血缘关系的妹妹。

靠着继承人去夺一个家族的权势并不罕见。

可秦滟显然想岔了。

夏明棠要的是秦家,扶的是她自己。

地基不稳的高楼大厦,总会在一夜间倒塌。

倾颓之时,众人都在欢呼,谁有会想到有人被它压着,连哭泣都不敢?

秦滟看着这条露背的裙子,轻轻叹息一声。

她镇定的褪去身上的衣物,假装不知道身后的摄像头开着。

一件一件的累赘落在地上。一件一件的累赘挂在身上。

这件礼服的尺寸合她刚好,显然是夏明棠找人定制的。

定制,却只提前两个小时给她。

让她着急在家里换,又把她房间的摄像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