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背着自己的联系——很有可能,到年末了应该联系更多才对。
秦滟不会对外人说什么,那就是谭俊明看出什么了?她会让别人看出什么吗?那么这就是她想让谭俊明看出来的?
或者说……想让自己知道的?
夏明棠忽然反应过来在干什么,被自己的费尽心思逗笑,笑完她已经没法从回忆的一幕幕里跳开了。
她甚至有一瞬间不可抑制地恼怒,愤恨谭俊明为什么强迫让自己想起她这一周一直逃避的这些。
秦滟好像就在她耳边说话,过去的声音就像洪水自时间倒灌,于脑海中炸响。
“要是不顺就告诉葛莉,阿棠。”
“临走前挂着脸又不肯接电话的不是你吗?”
文档内容没过脑子,她划来划去看了几遍才发现发来的是模板。
她说什么,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甚至有点害怕要说点什么。
夏明棠奇异地沉默着,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说不清到底是长是短的沉默时间,秦滟又问:“是最近票房舆论的事儿吗?”
夏明棠抿抿唇,听见自己传到声筒的呼吸声。
“如果你在意这个的话,我之后盯着处理一下,不会有影响的,不太在意的话就放一放,让工作室谭经纪处理就行。”秦滟说,“最近我这边事儿比较多,两可之间的事儿就先没夏及到。”
夏明棠抓着手机,目光落在面前电视幕墙上。
还是重复之前的问题,她换了一个说辞:“这么忙吗?”
停顿了一会儿,秦滟语气未变。她的语调还是不辨喜怒的、有些轻飘飘,就像她惯常的那样:“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呢?”
夏明棠笑了一下,她都有点惊讶自己此时还荒谬地感觉出一点好笑。她说:“你都不肯哄骗一下我吗?”
“上次你问我为什么要说破,我忘了回答。”秦滟说,“我没法对房间里的大象视而不见。”
夏明棠问:“所以‘大象’是什么?”
秦滟沉默不过一瞬:“是……”
“算了。”
“什么?”如今亲耳听夏明棠给了解释,她反而不想相信,可从旁佐证都告诉她事实就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闹得这么大?这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我说算了。”夏明棠重复她方才匆忙突兀的打断,“当我没问吧。”
秦滟对夏明棠“随你便”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她此时偏偏不肯罢休,应声问:“你要避而不谈到什么时候?”
又来了。夏明棠几乎要被她问得窒息:“重要吗?”
“我说了我没法视而不见。”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肯联系吗?”
“是。”这么说还是真的。
周珊珊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那葛助这个……?”
“不用雇。”夏明棠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周珊珊没劝,她问道:“夏姐,那我和谭总联系了?”
“什么?”
“三十多岁了。”夏明棠说,“我以为已经不会再像十几二十岁那样什么都要个明白。”
这句话说出口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猛烈的心跳。如果这时候有人告诉夏明棠,食草动物偶尔会有某种心悸的预感,她一定会相信。
通话那头的秦滟忽而笑了,极短促的一下,像猝然咽回去的叹气。
“唯独有些事就是不行。”她说,“因为我知道它为什么开始。”
夏明棠想起谭俊明提起风露公关的为难,接着又想起前几次两人之间已经处理掉的范梓的、孔康安的、卡米拉的绯闻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切她一次又一次被动等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