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贺兰馨也不奇怪,她知道夏明棠下午特地回来了一趟,不知道给秦滟买的什么东西,但还拜托她提醒秦滟记得拿包裹。
“小溪,给夏小姐办一下入住,先办一个月的。”
夏明棠递交自己的身份证:“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溪连忙说。
贺兰馨的视线一转,看见了在一旁放着的蒲扇,跟夏明棠随口一提:“这把蒲扇刚刚还在阿滟手里,我出去接你的功夫,她就回房间了,不然又能遇到了。”
夏明棠的目光放在蒲扇上,眉尾松了松,“嗯”了一声。
“没关系,会再遇见的。”
夏长明脸上的怒棠明显了一些,他的眉头皱得很紧,盯着眼前让他感到陌生的女儿:“你现在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跟个疯子一样!哪儿还有半点以前的样子!”
“夏明棠。”
夏明棠也跟着喊了自己一声,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却极力镇定地反问:“但‘明棠’,到底行的是我的棠,还是您和妈妈的棠?”
再从夏家出来时,暗夜早已吞噬了黄昏,天空像是只被黑色渲染。
小区里摆桌的人家也都撤了,只有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
夏明棠拉着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她的日常用品。
保安认出她来,像往日那样跟她问好,看着她的行李箱一愣,笑着像以前那样闲聊地问:“夏小姐这是要出差吗?”
“不是。”他看着贺兰馨,抿了下唇,不舍的情绪外泄:“我等下还要过去继续拍照记录。”
“你去吧。”贺兰馨拍拍他的肩,笑靥如花,“等我上台的时候记得把我拍好看点。”
“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吗?”
“行行行,快去。”
宗乐咧嘴,转身跑了。
等宗乐一走,秦滟才松口气,她说:“我应该在船底。”
贺兰馨弯眼:“不,你在这里挺好的,让你沐浴我的爱情之光。”
夏明棠打断了父亲的话。
她就站在夏长明的对面,中间隔了个灰纹大理石茶几,茶几擦得很干净,上面映着她的一截模糊的影子。
她的脑袋微微低着,看着夏长明因为自己的“不礼貌”而略微诧异地看向自己。
夏明棠放完行李,上了副驾驶坐着,她系着安全带,问:“这是你的新车吗?”
“我哪儿有那钱啊,这是兰馨的,我的车被我店员借去了。”
何念发动了车,调了头,问:“那你之后什么计划?”
“不知道。”
夏明棠看着车窗外熟悉的地方一点点地远离,有些不确定地问——
“或许……”
“问问秦小姐需不需要导游?”
秦滟暗中收力,直到听见几声骨头碎掉的声音,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季延明一家子的账,她过了今日再算。
这会儿险些被捏掉半条命的季向辉,全无之前嚣张神色,被刚那位季家旁系拽着,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夏明棠看着眼前阴着脸的秦滟,也不知道刚才那些话,她有听见多少。
被血脉亲人背后这么诅咒,任谁都会不开心吧。
夏明棠伸手拉了拉秦滟衣角,安慰道:“刚那两人纯傻缺,你别在意他们的话,不值当。”
“我没在意他们的话。”秦滟看着夏明棠,目光深不见底。
“你要真没在意的话,那笑一个。”夏明棠受不了秦滟这故作深沉的模样,她也不擅长安慰人,于是简单粗暴地手指勾起秦滟嘴角,给她拉起一个笑脸。
秦滟冷着一张脸任她摆弄,从兜里取出那条铂金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