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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滟坐在窗台边,穿一身薄纱,拿一本旧书,百无聊赖的翻着。

身子总是贴着窗的玻璃,一片窗帘半遮半掩。

看似逃进一块与世隔绝的基地,可发丝顺着风飘向门的方向,一双耳朵也竖起,眼珠一般略微转动。

等待的姿势从来是这样,焦急在一点停滞的眼神,一分迟疑的动作中流露。

“秦滟。”等的人推开半合的门,步子踏出轻响,向秦滟走来。

于是风也歇了,带着发丝回落,心跳鼓动。

温度就这样回暖。

秦滟合上书,从窗台上跃下。秦滟把各种事想了一遍,这才控制着自己去变了脸色。

语气也软下来,像在撒娇了。

她毕竟还是夏明棠的情人。这样的特权,只有她有。

只有她可以浑然不觉的靠在夏明棠身上,用各式各样惹人发笑发臊的反应,去取悦夏明棠。

只有她可以偶尔以下犯上,勾的夏明棠心痒,再情|趣似的得些惩罚,让夏明棠发泄情绪。

只有她在夏明棠面前示弱,不会被这足以紧缚勒死人的菟丝子吸干,而是得一句可爱,得一点抚|慰。

“十分钟,你够?”夏明棠看着快要贴在她身上,眼里满是渴求,哀嚎如同即将被吞噬的猎物,可怜好似泣血的秦滟,她眼底的寒凉稍融。

“足够了,我的好姐姐。”秦滟弯了眉眼,笑容可爱。

仿佛夏明棠刚刚给了她极大的施舍。真是个怪物。

夏明棠眨眼。

她想起秦无霜对秦滟的评价。

“这是个怪小孩。从不合群,每天冷着脸,对本家的实验、安排,不闻不顾,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当年,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明棠痴痴的看着她,把她当成神明、偶像,将她的话奉为圭臬。

心里想的却是,秦滟的那双手。

那是一双特别特别,特别适合做实验的手。

哪里会是秦无霜想得那样简单?

现在这双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是它最不该存在的位置。

那代表罪孽与贪婪,世间最见不得人的私欲。

如此,亵|渎感也最脏重,惹得夏明棠生了一瞬间的怜惜。

也只有一瞬。

因为秦滟太会得寸进尺。

自己的眼神若不能绷得足够紧,就会被她挑出破绽。

然后悄悄逼近,把她的存在扎进自己的心里,每天靠一点动作,一点话语,给它施肥浇水。

催它快快生长。

夏明棠看着晃眼的天花板失神,下一刻果然——

秦滟的脸凑了过来。

她眉目含笑,又好似有情。

对,她是喜欢自己的。

多可怕的人,多可怕的感情。

夏明棠掐着床单清醒过来,眼尾挑着一丝意兴阑珊。

“你不是买了几个新的?不给我用,是打算私藏了?”

今夜,夏明棠不想要太多秦滟的肢体。

不要她的手指,不要她的腰身。

白天摸得太多,腻得慌。

“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阿麟,小鸟把你想要的,洗好了,带来了。”

秦滟拿着她成套的玩具,摆在床头柜。

满足着夏明棠不可示人,却又稀疏平常的心思。

许多人都会有。每个人都会有。

只是有些人隐藏了,有些人压抑了。

夏明棠此刻显露两颗獠牙,捏着秦滟的下巴,勾起。

“那你,最好别让我等到第十一分钟。”

她放手,秦滟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