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是说人家是北方人,吃不惯我们的甜口,等会做菜的时候少放点糖。”

纪妈妈白了他一眼。

一顿饭吃的和谐,北方人贺岐虽然是真的吃不惯本帮菜的口味,但也很懂礼貌地一边吃一边夸赞纪妈妈的手艺。

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家庭氛围了,他很开心,因为他的宝贝在这么幸福的环境里长大。

饭后,纪妈妈让纪嘉卿带贺岐在G城转转,她和纪爸爸下午在家准备明天年饭要吃的菜。

纪嘉卿家在中心老城区,街道狭窄不好开车,两人便没开车,顺便散步消食。

贺岐照例一只手抓着纪嘉卿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同他肩并肩走在他长大的城市。

每一座桥,每一个弄堂,都是纪嘉卿曾经路过无数次的地方。

“你是不是没吃饱啊贺岐同志?”纪嘉卿问他,“我妈已经特意少放糖了。”

贺岐闻言,调笑道:“怪不得你那么甜,敢情是糖罐子里长大的啊。”

没走多元,就到了一条很有江南水乡韵致的古街,虽然冬季青砖灰墙上的藤蔓枯得有些萧瑟,但那一盏盏红纸灯笼也别有味道。

“我小时候最喜欢来这里逛了,我爸经常带我来这家喝茶听评弹。”

纪嘉卿带贺岐走进去,要了两杯茶,又给没吃饱的贺岐点了些不甜的点心。

台上正好有评弹演出,一男一女俩演员,上手持三弦,下手抱琵琶,正在唱一出《白蛇·赏中秋》。

可怜贺岐又是什么也听不懂,只能吃点心,纪嘉卿在一边坏心地偷笑。

“下次去北京,我带你去听相声。”

{老,阿姨,独^家^整^理。贺岐说。

走出茶馆的时候,贺岐把纪嘉卿拉到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说,“下次做的时候你说方言?“纪嘉卿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只听贺岐又接着说:“软软的,我都听硬了。”

……反应过来之后,小纪老师笑着说:“我蛮欢喜倷个,倷阿欢喜我啊?“贺岐这个北方来的大高个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是听到他的吴侬软语,他就想把他扛到床上去。

两个人途径了一个商场,纪嘉卿进去上了个洗手间,又买了饮料,之后又带贺岐去了附近的西园寺。

G城是全国闻名的旅游城市,但西园寺在游客中不甚有名,但在本地却是香火最旺的寺庙。

纪嘉卿特别喜欢西园的景色,很喜欢来这边散步。

西园寺的新春祈福活动从除夕夜才开始,所以此刻寺内没什么人很安静。

两人走进去,幽径古木,偶有几声鸟啼。

到了大雄宝殿,纪嘉卿说他要拜一拜佛祖。

虔诚地跪在蒲团上,贺岐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心里很想知道他许了什么愿。

纪嘉卿从小到大其实很顺遂,他很感恩他所拥有的一切,不奢求什么更好的。

刚刚他面对佛祖时,一愿父母身体健康,另一个就是关于贺岐的了。

他希望贺岐完完全全是他的。

不止,他还想成为贺岐心里最珍贵的,唯一。

天蝎座的独占欲就是这么绝。

“小纪老师许了什么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事儿事儿的。”

两人一边斗着嘴一边往家里走,太阳已经落下了,得回家吃晚饭了。

路过一个巷子口有一家唱片店,一段纪嘉卿熟悉的旋律从店里飘出来。

曾经他听过这首歌几千几万遍,这会儿身旁站着贺岐,一种奇妙的感觉从胸中溢出来,他不自觉地跟着轻唱出来:“耳朵借我,这几分钟,这首歌会替我说。

你在心中,怎么形容,像荒漠开出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