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卿抱着一丝希望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稍动了动身子越过屏风,希望看到的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在说话,只是自己听错了。

但他看到了贺岐一只手放在晏曲的左肩上,安慰着他。

这一刻,纪嘉卿来不及多想,他就觉得他自己在这样一场戏里特别多余。

于是他选择不去打扰,转身回了包间。

贺岐过了一会儿也回来了,纪嘉卿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问。

其实他不知道要问什么。

他什么也不知道,脑子很乱。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硬的立场去质问什么,难道问你们刚刚在那里干嘛?人家也没干什么啊。

只不过是讲了几句话,安慰了几句。

九年啊。

人的感情不是能说抹干净就无痕的。

他突然想到一个恐怖的概念当爱情变成亲情。

九年,足够了。

对两个还在一起的情人来说,爱情化作亲情的形式得以继续,或许是种幸福的悲哀。

但对于两个在一起很久又分开了的人来说,如果曾经的爱情变成亲情,对像他这种后来者来说,却是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鸿沟,心里的白月光啊。

而且晏曲背叛了贺岐,贺岐还能说“我会陪你的。”

纪嘉卿一瞬间有种乏力感。

他能理解过去对现在的影响,也能理解人和机器的区别,但是,贺岐对自己说过,“我遇到你之前,就放弃得干干脆脆的了。”

他觉得有点委屈。

他相信贺岐没有骗他,只是贺岐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习惯,他的意识,并不因此而切断。

他胡思乱想着,还能表面应付着贺岐,一顿饭吃完倍感疲惫。

他跟贺岐说他要回学校继续练琴,让他自己去拿东西,于是贺岐送他回了学校。

站在校门口看着开走的车子,纪嘉卿想,他有耐心等。

等着有一天自己能战胜他们的九年。

他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答应我,先别骂贺哥和晏曲好吗,后面还会写~其实感情里小纪老师这种无力感估计很多人也遇见过,有时候不是余情未了,偏偏是前一个爱了很久的人离去后,类似亲情的那种惯性,让人很无奈但又如鲠在喉。

但是!他俩的情况不完全是这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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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贺岐走了之后,纪嘉卿去学校练了会琴,实在提不起兴致便回家躺着了。

小时候他最怕一个人在冬日的下午睡觉,窗外昏暗的天色和南方恼人的湿冷滴滴答答地渗透,就像没有尽头,让人觉得末日即将降临,世界上也仿佛只剩自己,缩在这孤单一隅。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人钻进了被子里,热源暖着纪嘉卿的身体,舒服得他无意识地更把对方紧紧攀住。

才下午五点不到天就已经黑了,拉上厚重窗帘的卧室里只隐隐约约看得到床上人缠绵勾连的轮廓。

迷迷糊糊的,那人在被子里脱光了纪嘉卿的衣服,手像沾了最烈的催情药,徘徊在赤裸的皮肤上,把仍在睡梦里的他摸得发出猫似的细细叫声,像被迷奸一样。

然后是带着黏腻色欲的唇舌,像享用一顿大餐,从上往下,从里到外,吸吮着,舔吻着,痴迷地在每一寸肌肤上流连。

纪嘉卿朦胧中觉得自己正做着一场墨青色的春梦,在寒冬的傍晚凭着被子下的淫靡唤醒体内每一个渴望被侵占的因子。

胸前早已被玩得湿答答的不堪,一对在男人唇间胀大的乳尖充血得通红,白汪汪的乳肉上也可怜地被用力吸咬。

向下是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