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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

星折早就看不惯这老头,笑嘻嘻摆手示意。

一个军官手里抬着什么就上来了,木盒有点沉。

舞会的曲子还在悠扬的拉,伴随着星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尖叫声布满了整个空间。

一颗头,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人,一个只有头的人。

“滴答”

在舞会曲子间歇一秒,这滴血就这样鲜明的脑袋的连接处滴下来。

地板不是会吸收的无底洞。

停留在原地,然后溅染开……像那至高无上的宣判图腾。

洛阁老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一时间竟口不择言:“逆……”话在嘴边喘不上气来,瞪大了眼的中年女人被女儿扶着遏制了话:“母亲!”

洛禾还是有点清醒的,即便她此刻也十分恼。

但还是谨言慎行。

她扭头去跟瞬间就要暴怒的星折解释:“星折大人,母亲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星折环手。

睥睨的看向面前这个毫无气力的alpha,等级不是最低的,骨气却是最低的,打着斯文的面具,干着懦者的行为。

“母亲认为这是私下的相交舞会,不应有如此多的军官在场镇压,而且您在府邸杀人也是需要官文的。”她急于争辩。

洛禾这句话说完,星折才觉得她有点意思。

于是问道:“官文?你确定要官文吗?”

这话中有话的神秘让洛禾摸不清今晚皇太女到底在皇宫里盘算怎么样一场大戏,无论是政治上的斗争或者是处于对母亲的私人仇恨,这都显得很荒谬。

洛禾不能认同。

如果不是当场的众多贵族,她想她应该会立即冲到皇宫去觐见陛下!

又看了一眼星折手里提着的脑袋。

法官世家的幼子,良博纳。

这个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下一面就人头落地的人。

洛禾气得眉头紧锁:“对!我要一份官文,否则今日之事,我洛家绝不善罢甘休。”

这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在早已轰动的舞会大厅里回荡。

众目睽睽都落在星折身上,杀人竟然……没有官文,这是什么道理。

皇太女身边的官,占卜大祭司的嫡女星折。

竟是她,那这场杀头的血腥岂不是……

那位的意思。

揣测者从不会轻易表面自己的意思。

“好!”

星折笑着回答,毫无畏惧似乎早就准备好。

眼睛眨着跟洛禾,看好戏一样。

“洛小姐,别像你哥哥一样常常后悔自己的决定。”

说罢,举起脑袋的手松掉。

“啪!”

这个粘着血,五官僵化,几乎难以分辨模样的alpha滚了一圈又一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那颗脑袋的滚动的方向,人群尖叫着避让。

星折手上还有血,却玩笑得看着众人。

眼神朝阶梯最上端望过去,毕恭毕敬行了个礼:“殿下!”

众人视线也随着那声纷纷狙击。

那个地方今天洛禾也站过,

却远没有此刻这个人站得那样神圣及不可仰望。

黑绸的长裙,外披着斜斜的一条绒线暗红色短披风。

挽好头发垂了一缕下来,在耳廓掩盖了一条疤痕,欲滴的玫瑰插了上去,蔓延穿过挽好的发尾,留有刺的那一端不偏不倚露出一小节。

“诸位。”

alpha的声音冷冽而庄慕。

那双漠然的狐眸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