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的药,注意保持干燥洁净即可。纱布都撕开了,明斯予干脆让柳燃去公司行政那儿拿点碘伏和创可贴来,重新包扎。
柳燃还没从耳朵被摸的余韵中完全调整好,又跑去找碘伏创可贴。她对明斯予这个公司不太熟悉,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行政办公室,里面的员工都还没走,一个脖子上挂着工牌的三十多岁女人带柳燃去隔间,从一个药箱里拿了棉球碘伏创可贴等一系列常用药品。她还狐疑的打量柳燃,“新来的?”
“娱乐集团那边的。”柳燃含糊答。对方马上就知道是明总的人了。
药拿回来,明斯予斜躺在沙发上,脚往沙发扶手上一翘,吩咐柳燃帮她上药。
柳燃认命的蹲下,先将旧纱布完全取下,接着拆开以待碘伏棉球,轻轻在明斯予腿上擦拭。
明斯予的腿特别白,白的有点晃眼,伤口在皮肤上显得特别显眼。单手涂碘伏不太方便,柳燃就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明斯予的脚腕。
明斯予就跟要跟她作对似的,脚不停的晃来晃去,柳燃气的想找根绳把明斯予的脚和沙发捆在一起,这样就不会乱动了。
手上加大了点力气:“明总,能不能别乱动?”
这句话在明斯予听来,有股央求的意味。
心尖像是被羽毛勾了一下。柳燃没用过这种语气说话,明斯予头一回听,发现自己还挺受用的。
蓦的会想到柳燃发烧那晚,在柳燃身上发现的伤。那柳燃之前受伤的话都是怎么治疗的?哪些伤是前主人留下的?前主人会及时给柳燃治疗吗?
明斯予想到这儿,便随口问了。
柳燃手上动作一顿,平静的回答:“研究员会给我们药,让我们自己擦;之前买过我的人……伤重的时候会让医生来家里治疗,不重的时候就自己舔一舔,等伤口愈合。”
听的明斯予皱眉。什么年代了,还用舔一舔这么原始的办法。
柳燃对此却不以为然。狼在野外受伤的时候都是靠舔舐来解决的,自己舔不到的地方还会叫同伴帮忙舔。现代人也是,比如手指被纸割伤,下意识的反应也是放入口中。唾液中含有溶菌酶,能起到一定的杀菌消炎作用。
而明斯予看起来像是对这种做法很鄙夷。
柳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突然想恶心一下明斯予。贴好创可贴之后,她没有立刻起身收拾产生的垃圾,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在明斯予腿上没伤的地方飞快的舔了一下,看到明斯予触电般收回腿,柳燃心中顿时有点“扳回一局”的小得意。
还一本正经的对明斯予解释:“就是像这样舔。”
明斯予放下裤管,探究的目光盯紧了柳燃。
柳燃今天变得好像不一样了。
似乎特别的……乖。
刚才那一下,湿漉漉痒酥酥的触感几乎是瞬间就从小腿攀升至整个脊柱。明斯予原来觉得舔别人小腿是件挺恶心的事,但被柳燃这么猝不及防舔一下,好像也没有很难以接受。
尤其柳燃在快速舔完后还睁着水亮的杏眼解释,很像毛茸茸的小动物突然冲过来蹭了一下,又蹦跳着跑开。
柳燃有冰原狼的基因——柳燃是想用小狼的方式帮她疗伤?还是想示好,讨好她?
不管是哪个原因,都是明斯予喜闻乐见的。
明斯予慢慢伸直腿,看着柳燃收拾垃圾的背影,想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狼突然之间想通了想要讨好她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实在不大。
懒洋洋道:“今天怎么这么乖,是不是背着我做坏事了?”
闻言,柳燃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整个人呼吸一滞。是明斯予发现她没有直接来公司了?明斯予在疗养院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