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太明白,表哥为什么要生我的气。不过,这都不重要,钱家你也不想让他们久留,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说:“表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你知道的啊,皇兄当初是怎么死的,你说说我怎么能放的下呢?可是,我会比父皇做得好,辅佐我,难道不比辅佐父皇有前途吗?”
谢临序不欲再和他多说,只道:“殿下慢走。”
卫时璟无所谓他的态度,自顾自道:“表哥,那我走喽。”
*
天气在一点点转凉,空气之中秋意正浓。
谢临序这些天养完病后就去重新上值,至于道观,自然是因景宁帝病重而停工,钱不为任职刑部尚书,前些年间没少收受底下官员的贿赂,这些事情不知是被谁弄了出来,加上先前他折磨死孙平一事,这事持续发酵,钱不为最后自己也入了狱,被人检举,关入都察院。
秋天的风慢慢布满了整个京城,锦春堂中摆上了芒草、桂花、木槿等等。
花肆重新开了门,生意虽不如最开始那会,可也比先前被人刻意针对那会好了太多,桂岭桂晴两兄妹仍在店里做活,先前招来的那些掌柜、伙计听到锦春堂重新开了之后,也都很高兴,看到宋醒月没再因为那件事情伤心,也都松了口气,铺子里头的气氛,再无先前沉闷。
唯一有变的是,谢临序来的频繁了。
工部不用再修道观,他的日子也跟着闲了一些下来,偶尔会来铺子里面,不算特别频繁,不算特别烦人,只是同先前相比,勤快很多。
有时候会在铺子等宋醒月早些忙完,和她一起回家吃饭,运气不好,碰到宋醒月在忙,那就跟她一起忙好一会,晚些回去一起吃饭。
宋醒月起先觉他有些许烦人,到了后来也开始渐渐习惯。
是她自己说的嘛,尝试着接受,发现接受起来,也挺顺利。
谢临序用过晚膳,总不肯走,想多待一会,宋醒月催他早些回,他就软着语气说,晚点,就说几句话,马上走。
事实上,宋醒月也不知道是要说几句话,他们每天又哪里有这么多的话好去说,每次他好像总是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他好像总是待不够。
宋醒月知道他只是想多待一会,好吧,并不拆穿他的小心思。
深秋向晚,庭圃寂寂,夜风偶在廊下与阶前迂回着,偶牵动树上三两残叶,花草的气息浸润弥漫了这处。
两人坐在廊下,宋醒月双腿打直,盯着脚尖,打算听听谢临序今日是打算说些什么话去拖延时间。
却听他突然道:“我们这次再过一遍六礼吧,总觉得第一次的,不正式。”
男女定亲,过六礼,重新缔婚,也要过六礼。
“什么?”宋醒月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
什么六礼?
她知道六礼,只是,他说的六礼,和她想的那个六礼是一个东西吗。
谢临序看着她,认真道:“第一次的时候,把那些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现在能不能重新再来一次?”
“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太突然了。”
谢临序眉眼含笑,玩笑道:“不突然,月娘,你给我个名分呗,重新来一次吧,太不像样了,这次我一定好好弄。”
他们第一次成婚,现在想起来还是像个玩笑话,再一次,行不行,再给他一个机会。
他半是玩笑半有些恳求的话,夹杂着真心实意,挺怕被她拒绝,所以玩笑着说了出来。
他哄她:“我看到一身嫁衣,很漂亮,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那些漂亮的首饰,你肯定会喜欢的。”
很漂亮的,你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我们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