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序只推脱不方便。
那些人又说了好一会,说是有干净未曾穿过的劲装备着,换上就好了。
谢临序也仍旧是推脱,不愿起身。
那些人见实在是劝不动他,便也不说了,只好离开,有人打趣说他那是要陪娘子,自然是不愿意走动。
事实上,他们也不并不知道他们今日根本不是一起来的。
谢临序对于这等打趣,竟是罕见没有反驳,任由那些人说着也仍旧是八方不动。
一直到后来,季简昀也来了这处。
今日来的人多,客带客,相熟的朋友带着另外一个相熟的朋友,这京城,十里八方芝麻点大的地方,几年前凑在一起打马球的人,今日又不知怎地是凑到了一起。
季简昀打进了这里就看到那两人了。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很僵才是,宋醒月也已经很多日没有回去谢家了,现在是怎么坐到一处去的?
季简昀一看到谢临序就犯了浑身不舒服的毛病。
若说他今日一人坐于那处那倒也好,偏偏是宋醒月也坐在他的身边。
他明晃晃走到那两人跟前,问道:“世子爷怎干坐在这处?光看着有什么意思?”
面前的日光被季简昀挡住,他抬起视线,看向了他。
他和他打过马球。
没打赢。
谢临序记得这件事。
从小到大,他没输过别人什么,做什么都出色,不管是比拼又或者是比试,都名列前茅,很少输。当然,不是没有输过,人无完人,不论说是做些什么,总没有办法健全到事事都争第一,也不会斤斤计较到每一次败北都记在心上,独独那年输给季简昀的马球现在仍旧记得。
一直到现在,一看到季简昀,一想起那场马球赛,就会想起宋醒月给季简昀擦汗。
她说,他完全比不上季简昀。
他比不上他。
谢临序那时候就觉得宋醒月这人真的很偏颇,他只是输了一场马球赛而已,怎么就比不过他了呢?
谢临序并不是很想理会季简昀。
他并不是会逞一时之气的傻子。
然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季简昀,问道:“你是要和我比?”
季简昀道:“说什么比不比的,干坐着多没意思。”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一旁谢今菲小声提醒道:“哥哥,你别犯傻,你肯定比不过人家。”
他拿什么和季简昀去比?季简昀行军作战两年多,计谋武力自比从前上涨许多,他整日只坐在值房中当差,他拿些什么和别人比?一会输掉了,谢今菲觉得好丢脸。
谢临序没有恼,反问道:“是吗?说不准吧,马球又非只靠蛮力。”
季简昀也发出冷笑:“能赢不就是了吗,再说了,世子爷也莫非太自大了些,觉得习武之人只有蛮力吗?”
谢临序道:“只觉小将军如此。”
季简昀叫气笑了:“我若没记错的话,貌似你输过我吧。来,你换身衣服
,下来比比不就知道了吗。”
谢临序闻此也不再多说,起了身,宋醒月从始至终没有开口,直觉谢临序绝对不会在季简昀身上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她看着他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他要挨打,她还拦他不成?有点多此一举了。
谢临序去换了身玄黑劲装,待到马球场上停了一阵,中场休息的时候换了人,谢临序和季简昀纷纷上马。
即兴而起,两人事先说好,分成两派。
两队人说了些话,而后随着一声哨响,直接开球。
骏马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