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穿这件吧。”
她既如此执意,宋醒月也不再多说了,她笑道:“那行,便这个好了。”
挑完了料子,又让人量体裁衣,才算完。
这一日,谢今菲都留在清荷院中,说是身上摔疼了,动弹不得,于是便在这里留了一整日,连带着宋醒月也没去锦春堂。
宋醒月无事,便教她女红。
敬溪是铁了心的要她学这些,若是年前没学好,听她说,得克扣她的零用。
是以这些天谢今菲也难得老实,今日在清荷院学了一日,竟也不曾抱怨过一句。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谢临序都回来了,她也不曾离开。
一到冬日,白昼便格外的短,酉时一刻的功夫,天就已经全暗了下来,雪花落在山茶树光秃秃的枝干上,院中的雪中午才扫过,到了晚间又覆上了层,月白如霜,寒风凌冽。
越到年底,翰林院和内阁也就越发地忙,谢临序每天都踩着月色归家。
他若回来的早一些还好,能碰上和宋醒月一起用膳,若是回来的晚一些,宋醒月便已经用过膳了。
她不等他用膳,他当然不会说什么。
冷饭菜的滋味他又不是没受过,并不好下肚。
她不等他,她不再委屈自己,这很好。
她不委屈了,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从前是他让她受太多委屈了。
下人说谢今菲来了一趟就没再走,所以宋醒月今日也不曾出门。
谢临序从外头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身染了风雪的寒气,回屋子见谢今菲还没有走,还赖在宋醒月的身边。
门被打开,屋外的风也一道泻了进来,宋醒月抬头去看,道:“快些把门关上,风都跑进来了,怪冷的。”
屋内寂静,谢今菲仍在琢磨着手上的绣品,她毫不怀疑敬溪说要克扣她零用钱的话,想到过完年还要和手帕交出门玩,她得更用功才行,那些教导她的嬷嬷,都太凶了,也都太无趣了,她不喜欢。
炭火在屋内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屋外的风声。
谢今菲听到声音,也抬头去看门口谢临序,她看到他也正拧眉看她,显然对她还留在此处感到不满。
谢今菲装作看不懂,笑嘻嘻地同谢临序道:“哥哥回来了?快关门吧,嫂嫂嫌冷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他,低头又去弄着手上的绣品。
谢临序合了门,进了屋,他脱去了外头沾了雪的大氅,置放到了一旁的架上。
他站到了谢今菲面前,半是提醒道:“天已经很黑了。”
你应该回去了。
谢今菲装傻充愣,放下了手上的绣品,道:“哎呀,哥哥倒是提醒了,天这么黑,我和嫂嫂还没用过晚膳呢”
谢临序对她一直都不和善,她挨打的时候,他也从没为她说过话,她才不管他现在痛不痛快呢。
她这话一说,宋醒月也道:“天是晚了,一道留下用膳吧。”
说着,她就起身去,吩咐晚膳去了。
宋醒月走后,谢临序坐到了她方才坐过的位置,他看着她问:“你今日过来做什么?”
谢今菲嬉皮笑脸道:“前两天舅舅不是赏了些母亲几匹云锦吗,母亲叫我给大哥和嫂嫂送来。”
“那你怎么还不走?”
谢今菲道:“哥哥别赶我,我现在就是要走,怕也得用过晚膳再走了。”
说完这话谢今菲也没再理会谢临序,低头做自己的事。
谢临序沉默了有一会,谢今菲本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可却忽又听他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嫂嫂近些时日有些奇怪。”
奇怪吗?
谢今菲听到谢临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