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午膳下去。”
招待人家也是门功夫,又不是空口吩咐一句话下去就作罢了。
宋醒月有些愣神,也没想到敬溪竟是让她去安排了这些。
以往不是都不叫她插手这些吗。
宋醒月也不知敬溪心中所想,却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她对她的态度似乎确是比从前好一些。
李夫人也看出敬溪态度变化,她看着宋醒月,不动声色上下打量,最后皮笑肉不笑道:“听闻近些时日你家这媳妇总是在店里头忙活呢,谢家的世子夫人,怎好往那些地方去呢,店里头杂七杂八,人来人往的,难免是要叫人编排了是非,说出去叫人知道了,免得说是有辱谢家门楣。”
“有辱门楣?这叫什么话。”就算宋醒月是真有辱门楣,那这话也只能敬溪自己来说,旁人说不得,她道:“不过是叫她玩玩罢了,哪家人指望得那一间铺子过活?”
宋醒月就在旁边听着,听到了最后也只是哑口无言,她低头扣弄着手指没说话。
虽她现在也没再蠢到将锦春堂当做余生指望的地步,可多少也是费了很大的心血,叫敬溪如此贬着,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
听出敬溪口中的轻视,李夫人的眼神也变得玩味了几分。
到了最后是宋醒月自己先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她道:“若是这处无事,我便先去忙午膳了。”
听她这样说,敬溪颔首,算应下。
宋醒月告退离开,谢临序也起身,他道:“我也去看着些。”
他有得什么好看?净是爱凑些热闹去了。
但也没人开口说些什么。
李家的小公子坐不住,听这两个夫
人闲话也没劲,便又跑去招惹了一旁在做女红的谢今菲,他跑到了宋醒月方才坐着的位置坐下,趴在桌上,看着谢今菲道:“你居然在做女红。”
在他的印象之中,谢今菲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安生过,大多时候,都是跑跑跳跳。
像是如今这样听话坐着,极为罕见。
宋醒月一走,谢今菲的心又静不下来,见有人同她说话打岔,直接将那针线匾丢去了一旁,谁料敬溪眼尖一直盯着她,才放下,就叫她抓了个正着,又是一声狠斥。
吓得谢今菲赶忙把那针线匾端了回来。
小公子见此情形,掩嘴偷笑。
谢今菲气得两窍生烟,咬着牙凉凉回道:“是呢,比不得你轻松,不用学这些东西。”
她若是个男子就好,不用学这么些老舍子的烦人东西。
小公子道:“你这话不对,我虽不学刺绣,可我也每日都读书,读书难道就很轻松,不烦人了吗?”
“那凭什么你读的是书,我学的就是这些。”
他道:“那我怎么知道呢?”
谢今菲懒得去同他这小屁孩争,只是戳着针的动作也更用力了些。
“你别烦我了,本来就烦。”
听她这样说,他也不再自讨没趣,闭嘴无言。
那边宋醒月同谢临序一道离开了荣明堂这处,往鼎鼐的方向去,路上,宋醒月赶他走,可谢临序说是近日空闲,无事可做,非要同她一道。
谢临序确实没在这事上撒谎,自从孙平一事出来,朝中上下瞬时安静了许多,也没人再不要命地一直上书阻挠景宁帝修观。
面对这如死水一般的局面,内阁那边的事务也空闲许多。
宋醒月听到他这话就是满脑子古怪,她问他:“你没事做,跟着我做甚?平日不是最讲究干净么,往那都是烟火气的地方去做什么?”
谢临序没叫她这话说的羞恼,淡淡回道:“我怕你犯蠢不成?”
她讥他,他也讽她,宋醒月无言片刻,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