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斥他轻点、慢点,宗墀木着脸,薄情道:“你都这样了,他妈怎么能慢得了。”
“你闭嘴!”贺东篱至此才觉得她担心他发着烧那什么有多低智,他且痛快着呢,汗一出,更是如鱼得水,两只手闲不住,从她的背上,一路捉到脚踝上。
不必他亲口说,她也能感悟到,他在满足,那种占有且逡巡的满足。
他那一双桃花眼里,亮晶晶,毫无技巧,满是欢愉。
贺东篱下意识拿手去戳他的眼睛,两个人闹作一团,她松懈了一回又一回,最后实在没辙了,求他,快点吧,宗墀把手放到她嘴里去,拖她的舌头出来,他要她喊他一声。
贺东篱声明她已经喊过了。
有人唔一声,说不是小池,“我想听别的。”
贺东篱已经淋漓一身湿汗了,她冲他呸,正面说不通,那就反面打击,她说她该好好想想林教瑜的话,不该这么相信他,法无禁止即可为。何况是分开五年的男人。贺东篱揣测的冷脸,幽幽道,这么镇静,这么迟迟没交代,“教瑜说得是对的,你也许很多花边新闻只是没见报而已。”
有人闻言,几乎咬着牙地朝里狠狠一记。冲散了她的话与形容,他毫无手劲地扶在她脖子上,“不准喊他教瑜!”
至于她怀疑的他的公粮,他拨弄着她的脸,讨债总算讨到正主头上了,“你的照片和你的兔子可以给我正名。”
贺东篱一时哑口且讶然在那里,无声无息化成一滩云。
云之下,风驰电掣,波诡云谲,猛兽一阵狩猎且扑食,餍足的喘息,痛苦与快感相持。
……
贺东篱没计算宗墀趴在她身上多久,她原本想起来洗澡的,结果一觉轻轻地睡过去了。
却不深沉。还听得到宗墀讲电话的声音,该是陈向阳,他今天总部乔迁宴,宗墀没去,聊了几句,大概怕吵到床上的人,宗墀掩上门出去了。
等他再进来的时候,贺东篱只觉得一双手把她埋在羽绒枕上的脸朝外拨了拨,他身上有新鲜的洗漱后的香波味,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贺东篱摇头,说不想吃。
“今天冬至,陈向阳知道你在我这,特地送过来的。”是陈母给宗墀准备的病号餐,清粥加什锦小菜,额外还有冬酿的酒元宵和一罐樱桃罐头。
宗墀啪啪两下开了那瓶罐头,用勺子挖了一颗出来,要喂给睡着的人尝,“快点吃一口,别让冬至过去了。”
贺东篱眼睛都没睁,声称这是人家送给他的病号餐。
坐在床畔的人,笑一声,“我好了,吃什么病号餐,真是的。”
他非要喂个什么樱桃给贺东篱吃,勺子凑到她嘴边,她只能张口吃进来。囫囵含在嘴里,边上的人邀功般地等着,“好吃吗?”
她点点头。
他伸手来戳她脸颊,“还余在这呢,都没吃,点个鸡毛头啊!”
“宗墀,你真的很烦。你让我睡会儿好不好。”
“吃掉再睡!这玩意到时候呛着了!”
于是,贺东篱顺应他连忙咀嚼着,他拿手在她嘴边等着,看着她嚼了好几口,最后咽下去了,核没吐出来。
等着的人喊她,“贺东篱,吐出来啊。”
她打发他,“咽下去了。”
他把手里的罐头朝床头柜上一搁,喊她放屁,伸手来就要检查她的嘴巴,他把她拥着抱坐起来,拿身体给她当靠背,最后吮吸出了那颗樱桃核,吐掉边上的盘子上。
贺东篱彻底被他折腾醒了,干脆不睡了,想去洗澡的。他死死拥住她,她没回头,只这么由着他,随即问道:“别让冬至过去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们重新在一起过得第一个节日。”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