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篱笑得如同冷场了下,客人不需要招待,她便自己从冰箱里拎出瓶冰水来,往嘴里灌一口,“是么,宗太太,可是离了小池,我该和您谈些什么呢。”
即便这一刻,于微时还是那句话,比起气焰,这个姑娘她始终是骨气凌人。于微时站在过道里,她四下打量了下这逼仄的房子,实在想不到两个人要在这里怎么转开身。但是,他就是愿意,十头牛都拉不回头的愿意。她心里冷得木然,然而她今早看到他们父子俩在上海处理的事务,于微时给老宗打了通电话,丈夫要她过来,他们一起回去。多余的事,不要再管了。
于微时惦记着当年的那笔钱,宗墀知道的话又是一场天翻地覆……这是其一,其二,也是眼前的,她想要提醒眼前人,“不瞒你说,我给小池相中一个结婚对象,她这番来、”于微时磕绊且不愿放下的身段,不愿朝她说些低头的话。她知道书星那个不服输的个性,万一跑过来,给宗墀知道了,他真能翻桌地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于微时就是想劝贺东篱,书星真来,别理她,也别叫宗墀知道。
然而,她磕绊在那里,对面喝冰水的人听到某清晰的两个字,径直走向了楼梯口,剥开了门档,一路上去又走回头,手里提着两个袋子,一个行李袋,一个爱马仕的购物袋。
贺东篱径直搁在于微时脚边,“请帮我转交给宗墀。”
于微时疑惑地望着她,贺东篱漫不经心再道:“里头有他的衣服,没晾干。我也没义务给他晾,您带回去吧,交给您或者他的结婚对象都可以。”
“只是帮我告诉他,不用再来了,其实他挺烦的,我知道你从进门起就一直很想问我,为什么拿了钱又不信守承诺。确实,宗太太,那笔钱我不打算退还给您了。其实只要我没有跟他结婚的念头,应该永不算违约吧。”
于微时难以置信地看着贺东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跟宗墀结婚。”-
门口有人影从移门后头闪了进来,几乎话音的前后脚,是喻晓寒,她包往换鞋凳上一扔、两只脚踢掉高跟鞋,找到她的拖鞋套上,随即反口了女儿的话,“不讲理得咧,不想结婚,你耽误人家干嘛!你再说一句不想结婚,是你这么说的,还是宗墀朝你说的。谁说我要打谁的嘴,宗墀人呢,叫他过来!正巧他妈妈在,我倒要当着面问问他,是谁不想结婚。”
贺东篱怎么也没想到妈妈这个点会来了,她才要走过去同她说些什么的,喻晓寒却不听的样子,当着外人的面,摆出一副教子与人无关的腔调,“我叫你打。你不打就我来打,他别以为他换了号码我就联系不上他。他别说现在是个什么集团的几把手,就凭他那些年白吃我那么多油盐酱醋烧出来的菜,他敢不来,试试看!”——
作者有话说:题外话:
破镜重圆这个设定我是第一次写,开篇到现在我文案及作话不止一次强调过,我要插叙线叙事。
动笔前,我和纯读者视角的好友聊过,年纪跨度还挺大的,有倾向顺序线的,有倾向只想看重圆部分的,不想看他们怎么认识的不想看他们怎么破镜的……
然而我正式动笔还是决定用插叙线且我要认真穿插过去线的种种。好友建议我不要这样,说读者最忌讳这种故事线。
我几番作话里强调就是变相排雷,因为我这本这样的切入视角是遵循本心的,我是读者的话,我就要看相对两条线都要很完成的发展。
所以插叙线对于这次破镜重圆的尝试是一个挑战,行文至此我也不后悔我这个决定,甚至写得很顺畅,因为对我来说就是一次写了两个故事副本。作话里留个痕,以后写破镜重圆我依旧是这样的叙事方式,这样铺陈打开。对于不适应或者不喜欢这样展开方式的读者,算是再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