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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不具 勖力 103355 字 1个月前

不小心碰到了他,他一只手再去捉她脚,贺东篱原以为他又要说些不正经的话,结果他手落在她脚踝上,由着她亲昵地挨蹭着他,身体诚实,面上却正人君子的精分,“贺东篱,我帮邹衍,我是说,这一回我帮你的男性朋友,能不能稍稍弥补一下当年我因为那个沈明冲,冲你发的火。”

贺东篱真的有被他震撼到。谁家好人记一个不相干的名字这么清楚,这么多年啊!

那年她给他发了庆生的蛋糕照片,而他那会儿在赶回来的飞机上,等他好不容易落地,好不容易找到她,却看到那个沈明冲对着她说些污言秽语的东西,他上前就打了人。

那段时间是他们整个关系的最低谷。宗径舟不满意宗墀这样游散的个性,给他施压,要他把儿女情长放一边,话糙理更糙,沉迷情爱只会气短伤身,男人不立事业就是个狗屁,父子俩争辩不下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对赌协议,宗径舟不看好宗墀评估的项目,而宗墀那段时间似乎处于事业爬坡的井喷期,他势必要老宗认赌服输。他生日回国前,恋爱已经冷战了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宗墀冷落了贺东篱,她就也毫无反应。他回国的飞机上已经在心灰意冷了,偏偏见了面,她还没有极力撇清和沈的关系。

宗墀有时说话多伤人,只有等他冷静下来才会醒悟。他那晚说了些违心话,他觉得她根本不爱他,一点都不爱,她绝情到他回来就像个笑话。于是,他要狠狠拖她一起进泥潭,他口不择言地指摘她,哪天我不喜欢你了,你什么都不是。

贺东篱冷静地跟他提分手。她自始至终称呼沈明冲为哥哥,说他是和阿笙一样的关系,她用的手机是他们一起送给她的,她对于这样一个故乡的人,自问毫无惭愧的地方,其他她一点不想解释,如果他们的关系已经到要她自证清白的地步,那么,宗墀,我们分手吧。你疑心我到要我和所有男性撇清关系我办不到。你已经不是跟我要安全感了,你这是在控制我。

宗墀认为她说了很严重的话,甚至在偏帮着外人,他口不择言地问她是不是喜欢那个沈明冲了,贺东篱最后被胁迫着如他所愿,她说跟沈明冲他们一块是自在的,舒服的,起码是她自己。那是宗墀过得最糟糕的一个生日,他连那么难啃的项目都熬下来了,结果发现最不可控的风险在他身边,他拿她没办法,这才一气之下砸了沈明冲送给她的手机。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说了许多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见的话。

贺东篱给他做的那个蛋糕搁在冰箱里,一个回了医院,一个飞走了,保洁阿姨联系不到西西,又不敢轻易扔她冰箱里的东西,只得给宗先生打电话,宗墀那会儿人在苏黎世,他有一瞬间觉得过期变质的不是那块桔子蛋糕,是他的心。他口口声声质问的人,忙到日夜颠倒,想也知道这块蛋糕是她腾出多少时间赶出来的,赶在零点隔空送给了他。

那事之后,宗墀再回国,已经能感受彼此如履薄冰了,偏偏越是这样他越不想低头,不想听到她口里一个分字。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沈明冲的事跟她认真道歉过。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他在你身边转,我就难受!”宗墀时隔这么多年重提这件事,即便检讨都带着满满的领地意识。

今天搭台的时候,老陆还和他们吐槽跟女人吵架最要命的就是翻旧账,贺东篱那会儿就觉得老陆直男癌,动不动性别刻板印象,她悄咪咪道,翻旧账的根本在于旧账没过去啊,嫂子提你回回不当回事,当然时不时拿出来翻啦。没想到,她当晚就现世报了,于是给别人提意见的人,她不能自己打嘴,“你帮邹衍就邹衍,不要提不相干的人。”

她要下来,宗墀听她这话,整个人全挨上来,刮她鼻尖一点汗,“不相干的人是谁啊,沈明冲啊,他怎么样了,和你堂哥还那么假惺惺地称兄道弟然后觊觎好兄弟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