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这次突如其来的情韵。
当然只是徒劳。
游扶桑早不是那个处处不如她的小师姐了。若说修为,她已与宴清绝齐等,屈指可敌万马千军——更别说束缚一只小小的、孱弱的白孔雀。
游扶桑擒住身下人,揽紧她柔软易折的身段。
“师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吗?”
宴如是不应,哆嗦着回头,抵唇却重重撞上游扶桑唇角。她磕得眼冒金星,只听头顶一声轻笑:“宴师妹,亲吻不是这样来的。”
讥诮的,惬意的,她掐住她下巴。
宴如是只观身前一明一暗,檀香的气息扑面,是游扶桑的唇齿噬在她舌尖,烙下一个霸道近乎撕咬的吻。
宴如是闻见血腥味,想推脱却推脱不得,想逃离却无可奈何。只被迫地仰头,舌尖被勾住如小蛇出了洞,后脑被扣紧才动弹不了。游扶桑攻势猛烈,宴如是清晰地觉察些许津液正顺着唇角流下。
太难堪了……宴如是仰着头羞愤欲死,又无端地鼻酸,脱了力,闭上眼,支吾地推搡着,守不住口中嘤咛也忍不住眼角清泪。
游扶桑拥她更紧。而那些唇齿间的撩拨似要将宴如是点燃,浑身炽热的,又浸在寒水里,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身子瘫软下去。
有些气短,下腹开始胀痛,她疑心游扶桑的魔气已窜进她的身体。
宴如是在此前并未做过这些事情,连亲吻也不会。最难受的是眼下这次并非情人亲吻,更像一次惩戒,暗含报复性质的,或者亵玩意味。
她哭得要岔了气,还在心里暗暗骂:游扶桑,你,你够狠。
终于,窒息的前一刹那,游扶桑缓缓松开了她。
从榻上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宴如是,金瞳里是嗜血的快意。
“宴师妹,这才叫亲吻。”
游扶桑弯了眼,仿似心情颇好的,再笑,“只是吻一下便受不住了,往后可要怎么办呢?”
*
走出殿门,游扶桑望进天际金乌沉醉,闻见祭典钟声。
她有些恍然,竟已是二月廿四浮屠祭典。被宴如是的事情一绕,完全忘了这茬儿,好在身为城主也无需准备什么,出席即可。
在殿门外瞧见青鸾,游扶桑道:“给宴少主找些事做,别让她闲着,胡思乱想。”
“是。”
游扶桑于是阔步行向祭典。
天光一照,些许暖意,在靴下切割出细碎的影,让她想起百年前宴山梧桐树下,也常有这样一片绰绰清影。
那曾是她与宴如是试剑的地方。
宴如是大抵早忘了,方才浮屠之中,并非她们初次亲密。
早在那样一片清影下,宴如是缠着游扶桑,早把人上上下下扒拉了个遍。
“游扶桑,你说起来可是本少主的师姐,你这样没出息的样子,连带着我也很丢脸啊!”她摇着游扶桑肩膀,极力谴责她,“内门十四个学子你拿第十三名,最后一名还是带病坚持中途晕倒作弃考……游扶桑,你要气死我和阿娘呀!!”
游扶桑被摇得后背靠树干,闻言也无力反驳,“宴师妹……我好像没有习剑的天赋……”
“任何人都可能没有习剑天赋,但不可能是你;同样,扶桑师姐可以没有别的任何天赋,但不会没有习剑的!”宴如是生气,“游扶桑——你的根骨!这可是连阿娘和成长老都欣赏的根骨啊!”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握不好长剑,更找不见合衬的剑法……”
“游扶桑!你能不能别妄自菲薄?我娘是天下第一剑修,连她都器重你诶!”
“她……器重我吗?”
“若不器重你,缘何要收你为学子?掌门首徒的名号说来也很威风啊!”气不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