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地想……
却被身后人拍了拍肩膀:“怎么了?”
一看是周蕴,游扶桑松了口气,人没动,视线却慢慢向后淌,带着几分狐疑,落在已走开的孟长言身上:“这人奇怪。”
周蕴挑了下眉,视线撇了一下又谨慎地收回来,抱了手臂凑近,老神在在问:“哪儿奇怪?”
游扶桑道:“方才她说的是‘来’宴门,而不是‘回’宴门。孟长言虽原身在地府,可她是真的将宴门当作家的,她该说‘回’。”
周蕴觉得好笑:“就这样?”
真是草率。
“是以我也只是觉得奇怪。”游扶桑皱了眉,“而且她是一个很讲究规矩的人。倘若是以孟婆的身份拜访,那去知会宴掌门是最要紧事,她居然要我提醒,而照她性子,我去提醒,她也许会说没大没小……”
周蕴一下笑得更开怀了:“怎么还把人安排妥当了呢?你与她很熟络吗?”
“你是没见过她曾经做孟长老的那个样子……”
“她当孟长老、你当游学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三四百年?你还不许人家变一下?”
游扶桑又思索一番,无果,走出几步,阶前倒是长了半人高的狗尾巴草,她垂手拽了一下,没拽动。
“周蕴,倘若,我是说倘若——我们真的被捉了,去到上重天,你一同去吗?”
周蕴有些难为情:“倘若你们是被抓的,我能怎么办?是不是同伙,要不要一起被抓到上重天问责,好像都不是我能抉择的吧。”
“也是。只倘若你有的选呢?”
“那还是不去了,”周蕴深深看了她一眼,试探道,“上重天得被人管着,不如身在九州自在。”
“你还挺看重自在。”
周蕴道:“人活着,总要看重点什么。”
游扶桑眼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
周蕴不动声色地诉苦:“是你对我有偏见。”
游扶桑闲闲笑了下,语气放缓了:“哪儿能呢?我们少说也是共患难,我对谁有偏见都不能对你有偏见,不然显得太狼心狗肺了不是?”
“算你有良……”
游扶桑话风一转:“但方才孟长言还是太让我不安心,连看你也是假的。”
“……”
周蕴于是从袖里摸出一支丹青笔,在半透的白宣上刷刷写:“病症:怪事频发,心神不宁。给你开点儿方子,几副安神的药。”
“我不要,”游扶桑当即推回,“我没钱。”
“不收你钱。”周蕴把白宣啪地拍在游扶桑身前,“毕竟要你自己去捉药。”
游扶桑皱眉:“不收钱?”她半开玩笑,直言,“更可疑了。”
周蕴白眼:“随你怎么说。好好看药方吧,重病人。”说罢,人转着丹青笔便走了,剩游扶桑一人站在山道上,白宣上密密麻麻小字,她看得头疼。
“字迹倒是……”
很周蕴的。游扶桑以前见过周蕴写字,龙飞凤舞,学是子上三个点,宀说飞就飞了,一般人还真模仿不来。
就连久不发话的玄镜都在游扶桑耳边说了:“你太疑神疑鬼了。见一个怀疑一个。”
游扶桑反问:“那你能看出来吗?她们可有什么古怪之处?”
玄镜老实道:“二司境界在我之上,倘若她们真动了手,我看不出来。”
游扶桑于是没好气:“这还不是你无用,我才要如此疑心病。”
玄镜:“是是是。”
游扶桑低头看方子,字迹虽龙飞凤舞,却不是随意写的,甚至游扶桑能觉察到,周蕴在书写的时候求快而不稳,手还在微微颤抖……一时间,那种古怪的感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