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必定也知晓。”
姜宁托着脸叹了声,拿起枣咬了一口,“真复杂,想想都头疼。”
其实在他看来,太子在这场权力之争里,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继承皇位就行了。
不过也不行,别人想争,那也不能不守啊。
“没那么复杂。”卫长昀笑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按理说,不该让你为这些事忧心的,毕竟我们俩也决定、改变不了什么,在他们面前,如蝼蚁一般。”
姜宁看着他,歪了歪头,“真难得啊,你看得这么开。”
卫长昀道:“以你我之力,如今并无他法,与其纠结,不如暂时放下,待到他日时机成熟、羽翼丰满,也不迟。”
姜宁一愣,错愕道:“你……”
卫长昀眼神并无躲闪,迎上他的眼神,“在瞎想什么?我只是说,要为吴掌柜求个公道,需要等待时机。”
“若是他——”
“若是那般,成王败寇并无什么可说的。”
再者,吴掌柜在这件事情,也并不完全无辜。
但有罪也应当由律法来判定,而不是私设刑狱。
身为皇子,若是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生死,又如何能担当大任,让百姓信服。
姜宁想了想也是,冲卫长昀一笑。
“那就这样,信我们先收起来,至于吴掌柜的死……”
“尽力为他讨个公道。”
不过是为赵洵收集情报,做他的眼线,何至于丢了一条性命?
卫长昀点头,目光落在姜宁腹部,“等过了中秋,家里去栖霞寺赏秋时,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一些消息。”
姜宁问:“那信呢?”
卫长昀思忖后道:“带去寺里前,先藏在灶房吧,反正也没几日。”
是啊,离中秋也没几日了。
可吴掌柜却连中秋都等不到,死在了中秋前三天-
“揽月楼今夜可热闹了,说是要办什么花月宴,弄了一桌席面叫蟾宫折桂。”
“自打揽月楼开业后,太白楼的风头都被抢去不少,还有樊乐楼,我家小叔在里面做事,上个月生意就不如从前。”
“你懂什么?揽月楼可是没门槛,你就是个乞丐,只要给钱,也给你一个坐。但你要没提前订座,就算是皇亲国戚,座满了一样得等。”
“啧,揽月楼的老板什么来头?这可是京城,遍地都是皇亲国戚,他就不怕得罪人?”
“我听说啊,揽月楼背后的老板,是宫里的。”
“你可别瞎说!宫里的,那来头可大了!”
“不然你说,为什么一个新开的酒楼,还是外地人开的,怎么就能抢了太白楼的风头?太白楼招待的可都是皇亲国戚,什么侯爷、王爷,公主、县主的。”
……
说话的两人渐渐走远,看方向就是朝着揽月楼去的。
站在原地的主仆三人,侍卫打扮的看了眼融入人群中的背影,低声道:“殿下,可否要去揽月楼看看?”
一身锦衣,气质贵胄的年轻男人点头,手中折扇转了转,“去,这么热闹的事当然要去。”
收回视线,抬脚往前走,“让人回王府把明檀也接过来,她一向喜欢热闹。”
“是。”
侍卫领命,目送赵洵和小厮离开,转身朝着王府去。
此时的揽月楼,大堂已经坐了大半,二楼雅座更是没剩几席。
店里伙计穿梭桌间过道,手里端着菜盘,或是拎着茶壶,要不是训练有素,恐怕都得撞上几回。
后厨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五个厨子全都在,锅里的油声就没断过。
“秋哥儿,二楼雅座还有哪几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