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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

之后便是沈明尧,还带了一份糕点,按照姜宁这一阵口味买的,开胃又不性寒。

聂丛文和温安臣最后来,约摸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温安臣换了一身布衣,倒比上次见显得更年轻,不似朝廷命官,而是哪家的公子。

“宁哥儿,你这做的什么,好香啊。”

谢蕴来自黔州,口味和他们一样,闻到后立即凑到厨房,“煮的什么东西?”

“豆子。”姜宁道:“一会儿拿来煮菜吃。”

幸好这一阵还未入夏,煮着吃也不觉得热。

尤其是在院子里,加上其他几道菜,应当正适合这个季节。

卫长昀给姜宁打下手,见人都来了,准备去给他们泡壶茶。

才动作,就被聂丛文拦住。

“都是朋友,你就别客气了,我来你们这好几回,还能渴着自己不成?”

聂丛文熟门熟路找到茶壶,“茶叶在哪啊?”

其他人:“……”

也不是完全熟门熟路。

“茶壶旁边。”卫长昀提醒道。

聂丛文疑惑,“怎么放在这么近的地方?是有什么说法吗?”

姜宁看眼卫长昀,笑着解释,“聂大哥没听过一句话吗?有毒的植物旁边,五步之内必有解药。”

“……”

不止聂丛文,其他人也是一脸诧异。

卫长昀摇了摇头,知道姜宁又在跟人开玩笑了。

沈明尧与他们相识得早,算起来已有近两年,只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

谢蕴一心在吃的上,懒得想。

只有聂丛文,若有所思地泡完茶,给大家倒了后,凑到温安臣旁边。

“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聂丛文道:“不过你这几日不忙吗?怎么有空来。”

温安臣掀起薄薄的眼皮,瞥他一眼,“说你是傻子。”

他一惯没什么表情,又生得清俊,说这话时,露出几分嫌弃,反而生动起来。

“……”聂丛文不满地看他,“不跟你计较。”

温安臣唇边牵起一点儿笑意,“茶壶和茶既是要经常一起用,自然是放在一起方便。这道理,和姜公子说的是一个意思。”

聂丛文细想了下,好像是这个道理。

温安臣瞥他,“你这模样,殿试当真没有问题?”

聂丛文:“……”

扭开脸,“当然没有!”

温安臣笑而不语,只是拿着茶杯,看了一眼小院。

他出身岳州名门望族,自幼便不为生活发愁,说是锦衣玉食也不为过。

在家里,他年幼,父母兄姐都照顾他,颇为宠爱,对他要求就只有一个,不做恶人便是。

可他天资过人,教书先生见他这样,便有心培养,连带着家中对他期望越来越高。

明明看似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可字里行间都是期望。

从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一路考到了京城,又中了状元,自此入了礼部为官,也依旧不敢怠惰。

不过他看得开,自小得到的多,那便不能羡慕旁人。

比如聂丛文,家中开明,从来没有压力。

可是,姜宁和卫长昀,他的确又有一些说不出的羡慕。

“想什么呢?”聂丛文看他走神,“馋了?”

温安臣:“……”

“没什么。”

与他们一起坐在院里的沈明尧,听完全程,不由想起了在镇上,姜宁和卫长昀还未互诉心意时,顾苗一脸笃定跟他分析着分析那。

想起顾苗,又望向厨房,要是顾苗也在就好了。

“久等了。”姜宁把最后一道菜放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