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80(20 / 36)

倒是姜宁和卫长昀认识聂丛文更久些,对视一眼,神情里难免多了几分揶揄。

才刚坐下,门外响起两声叩门声响,便将酒菜送来。

摆上桌,小厮便撤下,到门外等候。

“在下温安臣,自罚一杯,先向几位道歉。”

温安臣拿起杯子,举杯向其他人敬道:“还望见谅。”

聂丛文刚要阻拦,便被他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卫长昀拿起面前的杯子,“从岳州到金陵,一路多亏有聂大哥照拂,他与温公子既是朋友,便不必如此客气。”

“今日会试结束,我们本也打算一聚,多一位朋友也无妨。”

沈明尧和谢蕴跟着拿起杯子。

姜宁视线扫过温安臣,又看聂丛文,心中了然,只道:“温公子不用客气,聂大哥可常跟我们提起他有一位至交好友,从岳州乘船一路来时,说了许多,言语间颇为得意。”

“今天一看,他倒是没有夸大。”

温安臣一怔,看向聂丛文。

平时大大咧咧又直爽的人,这会儿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聂丛文拿着杯子,“我是没有夸大,你本来就很好啊。”

温安臣:“……”

“我看你是醉了。”

聂丛文:“我还没喝呢,怎么就醉了?”

温安臣:“你真是——”

“朽木不可雕!”

说是为贺他们考完会试,席间便也没提起过其他的事情。

温安臣只是温公子,而不是朝廷官员温大人。

直至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时,席面才被撤去,围炉闲聊起来。

几人里除了姜宁和谢蕴,都是参加过会试的人,自然有话题。

姜宁和谢蕴虽未参加,却也都是健谈的人,话可不少。

从午后直到暮色渐渐染红了一片天,他们才坐马车离开,由小厮送回了各自的住处。

聂丛文在门口送他们时,已经喝得半醉,被温安臣扶着,还不忘约下回再一起喝-

回到住处,姜宁扶着卫长昀胳膊,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难得见你喝这么多,比过年还喝得醉。”姜宁弯腰,手撑在膝盖上,对上他眼睛,“还知道我是谁吗?”

卫长昀嗯了声,握住他手腕,“只是酒劲上来有些晕,并无其他不适。”

姜宁捧着他的脸,笑盈盈道:“那就好,我去打水来,收拾完早点休息。”

考完试,明日可以睡个懒觉了。

卫长昀目光从他眼睛移开,往下时恰好扫过他腰腹,不由一愣,“宁宁,你——”

姜宁正欲抽出手去厨房烧水,听他欲言又止,不免疑惑,“怎么了?”

卫长昀迟疑了下,“你最近有没有别的不适?如呕吐、恶心之类的?”

姜宁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卫长昀说的什么意思。

先是懊恼地瞪他,再是仔细回想。

呕吐、恶心?

完全没有啊,他就是偶尔犯困、容易疲乏。

“不会吧。”姜宁摸了摸耳朵,竟然摸到了耳朵上那颗不算明显的红痣。

卫长昀看他一脸迷茫,“不管如何,明日去医馆看过大夫,就能知道了。”

姜宁点头,却有点心虚。

万一真是有了,那岂不是很尴尬,他又是喝酒又是吃辣,甚至还天天在外面瞎转悠。

应该……不会有事吧?

“怎么了?”卫长昀看他一脸有心事的模样,“是有些突然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点懵。”姜宁摇头,怕他误会,“反正明日就去看大夫,肯定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