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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住在城南那处别院,来往也不远。”

沈忆秋连连点头:“是,是,李……李珩已经安顿好了地方,院子虽不大,却比一路奔逃时强太多了。”

沈念之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却听身后人忽然开口唤她。

“姐姐。”

她脚步一顿,回身看她。

沈忆秋抿了抿唇,似是鼓了很大勇气,终还是

道:“我……我有一事想求你。”

沈念之眉心微动:“说罢。”

沈忆秋攥紧了衣袖,那双因风吹略泛红的眼中忽地浮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我和李珩……”她声音极轻,却带着一种真挚的胆怯,“李珩说,等过些日子,想替我备一礼,正式上门成亲。”

沈念之神情未动,只略一点头:“此事你们自己商议便是,旁人不好插手。”

“可我想求姐姐你——”沈忆秋忽而一咬牙,带着哭意说道,“我想请你为我证婚。”

沈念之一怔。

“你说什么?”

沈忆秋眼泪几乎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却不肯擦,只定定看着她,语气里全是压抑不住的哀恳与希冀:

“阿爷不在了,我阿娘也走了,长姐如母……若你不肯应,我便是真的无依无靠。”

“李珩,他虽然已经被贬,我也愿意嫁给他,甘愿做他的妻。”

她低头拭泪,声音一丝一缕往下落:

“姐姐,你成全我,好不好?”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顾行渊——!”她惊呼出……

沈念之站在原地,神情极静。

她眼前一时闪过那年冬雪夜,她还是话本子里未觉醒的人,李珩立在晋国公府外,她跟在李珩身后,李珩有些不耐烦,沉声问她——“你怎么老是跟着我?”

那时她死皮赖脸,满口都是对李珩这个角色的喜欢,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可话本子里本就没有逻辑的事情,也多了去了。

沈忆秋看沈念之忽然莫名的笑,忍不住问她:“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趣事儿?”

“无事,你俩的事,我应允了,我也信他会死心塌地待你。”

半晌,她抬眼看向沈忆秋,语气淡淡:“我不善此事,怕给不了你太多福气。”

沈忆秋一愣,随即眼泪落得更凶,却又带了笑,低头深深一拜。

沈念之赶紧将沈忆秋扶起来:“如今……你我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既然是姐妹,以后相互有个照应也是好的,你快回去吧,他来接你了。”沈念之说着,指了指沈忆秋身后的方向,李珩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姊妹二人。

都护府中,夜灯未歇,西北风猎猎拍窗。

顾行渊披衣而起,步履稳疾。

他手中还捏着方才探子送来的密信,信纸上笔迹仓皇,言语之间皆是急报——瀚州西南边境,连日来屡有异动,小股势力频频试探,虽未成规模,却分明有窥伺之心。

中军大帐内,赫连哲图已在等待。

他一身便甲,神情凝重,抬眼看着顾行渊走入,开门见山:“东北方向不安分。北庭乌恒部落近日动作频频,边哨几次来报,疑似有人试图潜入驻军水源。”

顾行渊微微颔首:“属下已阅密报,怀疑有人故意诱我军妄动。”

赫连哲图眼神冷锐:“此事不宜大张声势,我需你亲自前往,带一小队亲兵往边境探实虚,三日内回报。”

他顿了顿,又道:“此番不得有误,若真是北庭暗探掂量虚实,那背后之人,必非寻常蛮部。”

顾行渊拱手:“谨遵军令。”

军议散后,已近三更。

夜风扑面,盔甲冷硬,营中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