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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们浆洗晾晒。

晒满两根长竿,再晒第三根,刚晾上去两件,云窈忽然瞧见前面那根竿上的袍衫翻卷,像是有人在那。

她朝前走近,却空无一人,唯有微风轻拂。

原来是风。

云窈旋即打算折回去,继续晾晒,刚一转身就和人撞个满怀,她的鼻尖蹭到那人饱满结实的胸膛,连忙避开,抬头。

见是步仙镝,她心里莫名一慌,向后倒去,步仙镝急忙扶住:“小心。”

他的声音急且低,微有些哑。

云窈的幂篱带的白纱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白皙好看的下巴,步仙镝心骤提起,纱却在即将现出她真容前落下。

步仙镝的心缓缓回落。

少顷,他突然觉得脸上有两分烫,左右言它:“我俩这跟捉迷藏似的。”

在这衣林里钻来找去。

云窈红脸看向步仙镝的胳膊,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完全拥她在怀中,连忙放开:“失礼失礼。”

云窈垂首沉吟,半晌方才接话:“将军也是无心,不必自责。”

阖唇,陷入沉默。

只能听见风吹袍服。

过了会,风停了,彻底无声,掉针可闻。

步仙镝手握拳放在唇上,咳了一声:“咳,你接了军中的针线活?”

云窈点头。

“辛苦吗?可还吃得消?”

这是正常询问,于是云窈正常答:“不辛苦,挺轻松的,将军给的工钱比外头高。”

步仙镝他和将士们同吃同住,自然衣裳也一样缝缝补补,他举起右手,袖口有一圈重补的布:

“我这件是不是你补的?”

云窈认出自己的针法,正犹豫要不要撒谎,步仙镝已经走近湿衣裳,将其中一只袖子拿近眼边,仅扫一眼,就噙笑:“一样针脚呢。”

细细密密,看起来不像后来缝补,倒像是故意在袖口做的一圈锁边。

可见她用了心。

他转过身眺向云窈,渐敛笑意:“那日带你回城,病重情急,跑马快了,不慎遗漏了你的簪子。本将记不大清,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式的?你说说,重打一支赔你。”

云窈抬手摸了下脑后:“婆婆已经给我一支。”

隔着幂篱,步仙镝看不见余婆给她的簪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她抬手那一下就像摸上了他的脖颈,他喉头滑了下。

良久,垂眼沉声:“她是她,我是我。”

嗓音低沉,却有金声玉振的味道,云窈心头兀地一跳。

好在幂篱遮掩,步仙镝瞧不见她脸上的慌乱。

她稳定了会气息,方才回应:“那日医馆将军替我垫付诊金,已经抵掉簪子钱了。”

说到后面语气不自觉欢快起来,最后扬高嘴角。

步仙镝好像也感受到,并被感染,重翘起唇角,他看云窈身□□院,晒竿木盆、石桌石椅,还有更远处的红瓦白墙,还有太阳,它们好像突然都变得不一样了,从普通常见变得赏心悦目。

自此以后,步仙镝回府渐变频繁。

*

禁宫,倚翠殿。

这里是皇宫中最偏僻的一座宫殿,落玉被挟持进宫后一直关在这里。

窗户外面除了树还是树,有够无聊的,落玉心想原来小姐天天被皇帝禁足是这种滋味。

真难受。

笼中鸟瓶中花。

还好小姐逃了。

皇帝抓她回来,肯定是因为没有小姐下落,想到这落玉乐得笑出一声。

齐拂己刚好进殿,明明听见了笑声,面上没有起一丝一毫波澜,他永远如不见底的深潭,难窥其心。

但落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