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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拂己闻言再瞟云窈,见云窈眺看窗外,他也跟着望去,步仙镝和齐姝妍居然弃了车,并肩行在雨中,起初一人打一把伞,雨明明越下越大,却变成二人共一把伞。齐拂己忍俊不止:“这么大的雨都不减他俩雅兴。”

“够了!”云窈终于吼出昨日就想呵斥的话。

齐拂己偏不住嘴,还要分唇,云窈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抢先打断:“这些天他有没有往云中寄书信?是不是都被你截了?”

齐拂己唇重合上,抿着,云窈便知是了,追问:“信呢?”

齐拂己吩咐车夫停止跟踪,转回禁宫,他拿出步仙镝的亲笔信,往桌上一甩。

云窈走近拆看,的确是步仙镝笔迹,她翻了三、四封,步仙镝都说些在京日常,只字不提齐姝妍。

云窈突然想到些什么,追问齐拂己:“你模仿我的笔迹给他回信了?”

“放心——”齐拂己缓缓看向自己的手,“回的都是好话,叫他莫要牵挂,你一切都好,等他回来。”

说得他心不痛快,膈应,想起回信时更不痛快,他瞪眼道:“窈娘,是他负了你。”

云窈上下打量齐拂己——他一副咬牙切齿、同仇敌忾模样,可难道不是他唆使齐姝妍步步为营的吗?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微扬下巴也扬起步仙镝的那些信:“我怎么能确定这些信不是你伪造的呢?”

既然模仿她的笔迹,那也能模仿步仙镝。

齐拂己气得呵了一声:“你以为人人的字朕都愿意下工夫钻研吗?”

他恨不得送她一副对联,笔走龙蛇,上联就写不到黄河心不死,下联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要见他。”说这句话时,云窈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齐拂己眼皮撩了下,压低下巴:“朕最多允你同他说三句话。”

云窈知道要得到答案很简单,但就是因为简单,她举起信的手微微发抖,整条胳膊都控制不住震颤,声音也是抖的,冒着寒气:“我只问……这封信。”

翌日。

步仙镝缓步城南,他七日后才返云中,这几日无甚安排。齐姝妍说想吃城南郑记的馄饨,那他正好无事,可以帮她买一碗送过去。

步仙镝刚到郑记,同寻常百姓一样排队,突然有人碰了下他的胳膊。

步仙镝以为推搡,不以为意,那人又碰一下,他蹙眉看来,见一女子头戴幂篱立在他身后。

步仙镝的呼吸立马变得急促。

“是我。”云窈压低嗓道。

“琴琴!”步仙镝一下子就笑起来,整个人气色都亮,“你怎么在这?”

“你一直不回云中,我担心你出意外。”云窈压低声音,一想到齐拂己就在郑记楼上,她和步仙镝的谈话都能听见,她就心发颤。

“放心吧,你送我的符一直贴胸口带着,怎么会出事呢?”步仙镝咧开嘴笑,“琴琴保我平安。”

云窈隔着幂篱打量步仙镝,数月未见,他并没有什么变化,皓齿皎洁,笑容也依旧炙热灿烂。

“你吃早膳没有?”步仙镝问。

云窈摇头。

“刚好我也没吃,就在这一起吃吧。”步仙镝要给她买馄饨,云窈摇头:“我不方便。”

步仙镝瞥向她戴的幂篱,片刻,否道:“没事的,咱们找个角落。”

他坚持买了两碗馄饨,和云窈坐在角落,云窈背对外面,只有步仙镝能看见她的脸。

馄饨上来他催她快吃,不要饿肚。

云窈吃了两个,无意抬头,发现步仙镝在注视着她笑。

云窈垂首:“你不吃吗?”

“我看你吃的特别有味。”步仙镝托腮,视线仍未从云窈脸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