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认清事实,她不爱他,永远不爱,他再怎么努力,她也不会改变。
但她怎么可以爱上别的男人?
她宁愿站在别的男人身边欢颜笑语,也不愿施舍给他一个属于他的笑意。
齐拂己左胳膊仍如铁锁住云窈腰肢,迫她与他紧贴,另一只手钳起她的下巴,对着唇再吻下去,云窈强行扭头,这一吻错落在唇角边。齐拂己太阳穴直跳,额上青筋亦暴起,怎么,她还打算为步仙镝守贞?
他是天子,天子不可以退让和失去,齐拂己继续吻下去,咬噬云窈嘴唇,兴许是太蛮横粗暴,又或许他的样子太骇人,云窈终生害怕,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她身子倏地失力,齐拂己将她兜住。
唉,她终于服软了,他在心底轻叹一声,每次都是这样,到了最后,她才慑服,才明白之前的反抗有多愚蠢和危险。她也不会哄他,就是哭,再要么就是捶胸蹬腿,打棉花似的打他,再就是兔子样骂两声,不伤人,反而挠得他脖子痒痒。
齐拂己发现自己的怒气霎时全消,也只剩下软绵绵一颗心。
复叹一声,恨自己的不争气,偏吃这套,无可奈何。
齐拂己松开云窈,她即刻跑远,但是殿里除了桌椅就是龙床,她不知躲藏何处,乱转一通。齐拂己笑了下,觉得她像只无头苍蝇,又气自己,不能用苍蝇侮辱她!
他等云窈不乱跑了,在桌边站定,方才缓缓再次朝她走近。
云窈往右躲,齐拂己却似早能预料般往右一纵,就轻轻松松将她扛起,反背到肩上,云窈拳打脚踢:“你快放我下来!”
齐拂己乐得翘高嘴角,就是这样感觉,他觉得这拳捶出来的是蜜汁糖水,甘之如饴,又想时隔这么久,终于又踏踏实实搂她在怀里,不由将她将放下。
云窈以为齐拂己放过自己,哪知他却搂她到面前,响亮啜了一口,然后又把她举过肩膀,还抗肩上。云窈气坏了,禁不住喊出:“齐拂己!”
齐拂己更开心了,自从登基以来,何人敢直呼其名?还得是她。
他语气诱哄:“再喊一声听听。”
云窈咬紧牙关,打死不喊。
齐拂己早料到,并不恼:“朕带你去看场好戏。”
“我不要!放我下来!”云窈不住挣扎,却半点挣脱不得,“你放我下来!”
齐拂己恍若未闻,带着她上马,朝宫门驶去,御道上只有他和他的女人能够策马,原本心情如同夜风般舒畅,却冷不丁思及线报,步仙镝也曾这般,与云窈共乘一骑。那她是在他的马背上舒服高兴,还是步仙镝的?
这个问题显然没必要问出口。
齐拂己的心情一瞬晴转狂风骤雨,一抖缰绳:“驾!”
马快得四蹄几不沾地,云窈不想,却不得不抓紧齐拂己避免坠落,不由恼道:“你不能跑慢点?”
齐拂己唇抿一线,鼻息粗重,要说跑马驰骋,步仙镝第一块,她为什么唯独嫌他?
云窈和齐拂己对上一眼,知道他在生气,却不知是哪一点激怒了他?
齐拂己直入一私宅后院,又扛着她登上最高的阁楼。
云窈进门时就观察过街景,陌生,她没来过。这会齐拂己一放她下来,她就再次往窗边眺,齐拂己突然想到齐姝静,心里一慌,将她手紧紧捉住。
云窈扭头瞪他一眼:做什么?
齐拂己盯着她,他怕她死了。
转念思忖,人家寻死是殉情,她做不到,至少对他做不出。
这么一想就颇为丧气。
云窈未再理会齐拂己,他牵着就牵着,她改变不了,于是扭着身子往下俯视,对街宅邸阔气恢弘,应是大户人家,门口石狮上吊着两个灯笼,能将门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