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去到它国。
“陛下,眼下三九,京中尚落大雪,关外更是天寒地冻,雪积阻行,且在别国,事关国体,怕是难寻娘娘踪迹。”
齐拂己盯着大安,云窈不会一直在雪地里走,她没那么傻。
齐拂己不紧不慢启唇:“她躲起来了,好好搜。”
*
云中城。
步仙镝家中练剑,上下蹁跹,衣袍随之扬起,剑如光又似电,挽得快了,如落一树梨花。
云窈在旁瞧着,心道难怪人说剑是昆吾切玉的劲铁,能挡百万雄师。
她看步仙镝练剑时的专注神情和眸中精光,脸又有些莫名发烫。
待步仙镝收剑入鞘,云窈方才上前,将手中扁壶递给他:“喝口水吧。”
步仙镝一把接过扁壶,冲她咧嘴,露皓齿两排。
云窈微微别首——事情一开始不是这样,那会云窈刚病好,雪也才刚开始消融,她出到院子里走,碰见步仙镝在练剑。
他即刻收剑,手足无措,云窈则赶快走开。
步仙镝神色瞬黯,云窈却去而复返,递给他一壶水。
二人也没多说什么,但之后就默契的变成一个练剑,一个送水,回回如此。
步仙镝喝完以后,仍把扁壶攥得紧紧,云窈却突然递来一方手帕。
“擦擦汗吧。”她低头小声道。
步仙镝本就清澈的眸子变得更明亮,她给他送了十八天的水,但是是第一回递手帕。他了勇气,约她:“马上开春解冻,我们去爬山吧。”
余婆恰巧经过,听见,立马凑过来:“是啊是啊,咱们这就几个月能踏青,秦姑娘你跟将军去散散心吧!将军会护好你的。”
云窈答应。
步仙镝笑起来,过几日休沐,带她上山。
出门云窈还是戴上幂篱,步仙镝端详了会白纱,没提这茬,只道:“来,上来。”
让她扶着他的手上马,一道驶往城郊。今日铁头在城门口当值,望见步仙镝,拱手鞠躬:“将军!”
隔着一层白纱,云窈都能感受到铁头投来的考究目光。
她立马抿唇,还想攥拳,住步府以后,已经许久没这样紧张。
“嗯。”步仙镝冲着铁头颔首,而后扬了下缰绳,令白马缓缓通过城门。
到城外也没即刻提速,马走了一会,才重跑起,城门和城墙皆望不见了,步仙镝才问云窈:“他也避吗?”
他说的是铁头。时至今日,已经明白铁头前任主人毙命的蹊跷,以及铁头从军是在避谁的追杀。
“别让铁头知道。”云窈毫不犹豫回答。
步仙镝眼珠转了下,两分愕然:铁头和她不是一伙的吗?
“见过我面的人越少越好。”云窈攥拳,咬唇,声音变低,微微颤抖:“我怕他知道。”
步仙镝先是一愣,继而钝痛缓慢蔓延全身,他两臂收紧将云窈再拘牢些,望向远方青山:“待会我们进山幽僻,不会有人来。”
片刻,云窈回道:“是好地方。”
“是。”步仙镝望着前方附和,打马进山。
到了山腰路窄了,他先下马,再扶着她的腰护她下来。云窈腰间温热,抿唇不语,步仙镝手在她腰上继续放了会才放开。
他往前跨一大步,在云窈前面,她瞧见他通红的耳朵。
二人顺着溪涧上山,走向红日。草色远近不一的绿,层层叠叠,这个时节云中依旧冷,需穿夹袄,但山里的松风拂面却并不觉寒,反而觉得清爽。
步仙镝环视一圈,负手道:“天朗气清。”
“是。”云窈点头,难得有这么好的空气,她摘下幂篱。
忽有一只小鹿从林间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