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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笑,兔子急了又咬人了,每回她骂他都骂得心痒痒,甚至隐隐起势。

匪贼又如何?自目睹父皇君临天下,他便笃定: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小盗为匪,大盗为君。

齐拂己揉完脚,起身洗手,云窈不敢尝试在他眼皮底下逃跑,只抱起双臂,借哭作掩护,偷偷观察齐拂己。

他手在金盆里浸水,捋过,偶响水声。他抬手就着巾帕擦干净,而后走向圆桌,倒了两杯玉液。

酒香即刻飘入云窈鼻中,此酒必定上佳——但云窈没心思考虑酒好不好,只紧张盯着他,大气不敢喘,哭也不知不觉止住。

齐拂己一走端着一杯酒走近,温情脉脉:“我们虽然拜了堂,但还没来得及交杯共饮,亦未结发。”

云窈睁大双眼,倒吸冷气。

齐拂己徐徐递来一只杯酒。

云窈思及落玉,默默接过酒杯,却忍不住委屈又哭了,一滴泪落在酒里,像雨落入湖面顷刻融为一体。

齐拂己被这滴泪刺痛,喉头滑动 ,极力克制着咽下除喜悦、期盼外的所有情绪。

云窈不动,他就主动举杯从她臂间绕过,云窈胳膊抖得厉害,酒面剧烈震颤,齐拂己扶住云窈的手:“娘子,端好。”

他一直凝视着她,云窈受不住,反倒先饮了。齐拂己这才一口饮尽。

继而结发,本朝习俗是将夫妻俩的青丝各分一缕绾成结,好生保存。齐拂己却将发结送入口中,吞下。

吓得云窈也不自觉吞咽一口。

齐拂己瞧见,含笑轻抚她脸颊。

而后收手,站起,解自己的玉带、褪袍。

云窈心一紧,晓得接下来是洞房花烛。

她不由自主就往床边挪,想跑,齐拂己轻叩住她的手,一脸不解:“怎么,要去找你那婢女吗?”

云窈僵住。

“不用找她,今夜我来服侍娘子。”他说着松开她的手。

云窈身子一软,倒在床上。

齐拂己俯下身吻她又流出来的泪,用舌头舔舐,最后一滴一滴全部饮入肚里,是不是他把她的泪饮尽了,她就不会再哭?

浸着她的泪,他又陷入纠结,许久,才心一横,散下金霞帐,帐上即刻透出两个交缠的影子。

“求求你,别……”云窈泣道。

齐拂己眉眼微垂,罩上一层哀伤,他发现云窈的眼泪和哀求好像是专门降服自己的法术,他心又软了。

但旁的依旧坚硬,他咬牙,闭眼,猛地挺进——要恨就恨吧,恨也是一辈子。

原来是这种滋味,齐拂己耳边除了轰隆隆战鼓,刀枪锵锵,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成了战场上的将军,杀伐决断,山海震荡,热汗淋漓。

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渴望当皇帝,暴君的畅快真的难以言喻。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兔子的反击(一)……

汗顺着齐拂己的脖颈往下淌,流过胸脯、腹肌,他因自己的剧烈动作思及云窈身体,怕她承受不住,就这么赤膊上身,往床边侧身去捡自己外袍,袖袋中翻出一瓷瓶,倒一粒丸喂云窈吃。

掐她唇角再一按喉咙,云窈还没反应,药就滚入腹中。

这是好东西,补气养血,强身健体。

云窈却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药,立马哭得更凶。

齐拂己两眉渐锁,她的泪为什么不会干呢?

他放缓动作,俯身亲吻她,碰一碰唇,再啄嘴角,自己没意识到动作像极了小狗,想讨好主人却不得其法。

吻着吻着,她的泪止了,他却目光下移,定在她的锁骨上。

他再往下吻下去,不放过一寸肌肤,探索自己之前不敢涉及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