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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

云窈在旁听齐拂意和那送桃子的婢女交谈,又听他给自己解释,桃子辛能散行,酸能收涩,甘能养阴,苦能泻燥,咸能软坚润下,通经活络,最适合体虚之人。

“那我给公子削一个。”云窈欢喜。

齐拂意也高兴,朝她扬下巴:“你也尝尝。”

“不成不成!”云窈赶紧摆手,蜜桃多熟于盛夏,这季节可是稀罕物——这筐肯定十分金贵,没准是御赐的,今日县主不是来了吗?她哪敢尝。

齐拂意却道:“我吃不了几个,多了积食,这又放不住,你不吃就白白坏了。”

云窈犹豫了下,这才答应给自己也削一个。

削的时候齐拂意同她攀谈:“你们江南的桃好,水润多汁。”

云窈边削边想,爹娘好像从没买过桃子,家里几乎不吃,但她还是偏爱家乡,点了下脑袋。

云窈吃完还好,不到半个时辰,忽然浑身发痒,尤其削桃的手,入口的唇,两样都眼见着肿起来。齐拂意急坏了,忘形抓着云窈的手看,又传御医,忙活一阵后痒是止了,嘴仍肿着。御医又开膏药,叮嘱云窈一日三涂,应该一、两日就能消肿。云窈千恩万谢,亲自送御医出门,却冷不丁瞅见齐拂己——他今日一身墨袍,是一个十足十的黑影,伫在二公子院门外那棵梧桐树后,隐半边身子,两只眼睛却未隐藏,穿过院门再穿过庭院,直直盯着她。

云窈心发慌,匆匆同御医道了别就往回走,回房反锁门,依然七上八下。

是夜,因为睡眠极浅,来人才刚进房,还未近到床边,她就醒了。

是齐拂己。

那黑夜噩梦再次降临,他一身墨袍几与夜色相融,一点红唇却似毒蛇吐芯。

云窈呼吸加重,顺手抓起枕头朝他掷去——滚!

掷完了,空垂两手,浑身抖得厉害。

她没什么力气,枕头落在齐拂己脚跟前。

他弯腰,不紧不慢拾起方枕,甚至有心拍去上面浮灰——不能弄脏了,他们还要同床共枕。

他一步步走向云窈,每迈一回腿,眼神就阴幽一分,她知不知道她白日里每一个反应和动作都在刺激他?他微微松开风筝线,可不是叫她飞向别的男人。

齐拂己目光挪向云窈双唇,紧紧锁住,这么肿,是不是别的男人也尝过了?

她真以为自己要嫁给二弟了?所以肆无忌惮在光明下暴露欢愉?

而他,躲在阴暗里,从来都不敢,也无法这样做。

齐拂己坚定抬脚,朝着床榻更进一步。

第40章 第四十章 成亲

云窈本能用膝后退,躲进床里,很快隔着帐纱抵上墙壁。

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心里一惊——完了!不该这样逃,这是死路!

齐拂己单膝跪上床榻,彻底封死唯一出口。

他恨到不行,为什么二弟能亲,自己就不行?

他跪着步步逼近,听见云窈混乱的呼吸,看见她在用眼神质问他胆大包天,连迷香也不下了?

齐拂己再往前跪一步,唇抿一线,两颊绷紧,眼如鹰隼——是,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入,那又如何?她不是已经知道他不是允执厥中的人,更不是什么菩萨。

齐拂己逼到前胸贴前胸,缓慢低头,发现云窈这只兔子,逃不了竟然自欺欺人埋低脑袋,不看他。

齐拂己气得一把拽住云窈皓腕将人提起,迫她同自己对视。

他的指往腕上摩挲,摸到云窈掌心,觉出不对——她这里也肿了,和嘴上一样,好像不是二弟亲的。

但箭已开弓离弦,他不后悔,另一只空着的手掐起云窈下巴,再近些,迫她和自己唇齿相缠。

他温热的气息全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