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埋怨爹爹。”齐拂己这才回答国公的话,“孩儿知道爹和我一样,都不是强取强求,好侵好夺的人。”
国公知他劝诫自己,却一笑了之,坚持己见:“以后手把手教你。”
齐拂己紧抿两唇。
国公爷道:“今日你先仔细看看那册子,我先上去了,还有旁的事要办。”
齐拂己躬背恭送父亲,他在暗室独自待了会,才请安离开。心思沉沉,不知不觉走上琴堤,冷风吹过脖颈,扭头一望,才发现一夜入风,清风池中荷叶已尽破。
那明月庵的窗户犹开隐秘一线,月亮在庵后头半藏半身。
“世子要入庵吗?”大安询问。最近一个月世子爱在明月庵清修,待的时长快赶上佛堂。都是清修,会屏退他人,如果今晚世子要入庵,他和速喜会主动退避。
齐拂己摇头,她不会再来采莲了。
齐拂己过而不入,自回房中。
天色不早,宽衣就寝,又见那方绢帕——干净依旧,却因为日日清洗变得僵硬。
他攥在手中,犹豫今夜是否一如往昔。
天人交战良久,还是熟练地扶上裹住。手帕偏硬的质地刺痛皮肤,同时又酸胀爽利,这三种感情交杂着自心口长出来,无法控制地蔓延全身,令他难受却上瘾,想要一直持续。
窗外,孤月高升,皎皎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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