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行动,我失败了,即便如此,你看,陛下仍旧只是把我圈禁而不是直接赐死,可见陛下仍旧信重我,我此时状况虽惨,但都在我的谋划内,我还有第二个杀仙主的法子,我的人已经在按部就班的执行了,你留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累赘,你快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去找你,乖乖听话,快走。”
“放屁!”慕容鸾音忍着、忍着,可还是带出了哭腔,“你到现在还要哄骗我,你根本没有什么第二个法子了,我若不回来,你撑不过两日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萧远峥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想怒也怒不起来,唯有心疼与焦急,“洛雄才就是谋杀我父母的凶手,此时他应当还在咱们府内,若你被他发现,直接杀了倒还不受罪,就怕他会灌你食人虫卵,快走!”
“所以,你已经被他灌了虫卵,是吗?”慕容鸾音看着他蓦地僵住的神情,心中就已经有答案了。此时,反而很平静。
“峥哥哥,如今咱们算是穷途末路了,可我还想赌一把。”
说着话,慕容鸾音自衣襟内掏出了乌银凤鸟宫牌。
萧远峥急道:“不许!”
“赌一把我这张肖似祖父的脸,能唤醒陛下和善的那一面。”
萧远峥见慕容鸾音竟天真的去赌一个快要死的皇帝的善念,立时急了,锁链与铁笼碰撞,发出剧烈而急促的咣当声。
“回来!”
“峥哥哥,你不顾我的意愿囚我于瑞雪堂时,我也是这样的心情,这回你也尝尝这个滋味。”
“阿音——”
长明殿内,楚永寿被从兽笼里拽出,捆在了一张铁椅上,在他身后设着一张大案,上头摆放着斧头、锯子、锤子、凿子,和仵作验尸用的一套器械。
两个太医对着楚永寿的光头交头接耳,时而忧愁,时而恐惧。
楚永寿不仅不恐惧,反而两眼放光,异常欢喜。
月洞窗下,长盛帝背对楚永寿,躺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在自己胳膊上按下一个肉坑又一个肉坑,这些坑,总是要过好大一会儿才能慢慢的弹回,恢复原样。
章贵妃在旁陪侍,煮茶,时不时心疼的看一眼长盛帝。
就在这时,范守君走了进来,“陛下,慕容大娘求见。”
章贵妃倒茶的动作一顿,缓缓将茶壶放下,起身退避了下去。
“都撤下去吧,别吓着那丫头。”
楚永寿欢喜的神情一下消失,脸拉的比驴还长。
立时便有青衣內侍自帘幕后走出,先将楚永寿带下去,又抬来一扇锦屏将斧头等器械挡了个严严实实。
慕容鸾音进来时,就见那一面落地的月洞窗半开着,长盛帝闭目睡在躺椅上,一半身子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不是离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闻言,慕容鸾音心里就是一惊,连忙上前跪下,扬着脸道:“陛下,上回给您治头疼,您说免了我的一切虚礼,这回,能不能也让我有什么说什么?”
长盛帝睁眼看她,透过她的脸怀念故人,不由得心情都好了许多。
“免。赐座。”
“谢陛下。”慕容鸾音心里渐渐升起一点底气来,乖巧的在绣墩上坐下,就道:“我夫君惹您生气了,您除了圈禁他,还嘱咐洛将军做其他事情了吗,比如给他灌食人虫卵?”
长盛帝一窒,眼皮耷拉下来,半响才道:“朕只下旨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慕容鸾音一下就哭了,“陛下,我要向您告状,那个洛将军,原本是我夫君的姑丈,后来他背着姑母与人私通,把姑母活生生气死了,然后我们两家就结了仇,他竟趁此机会给我夫君灌了虫卵,挟私报复,陛下,您得罚他。”
长盛帝见她小孩子似的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