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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低喃,“重霄……”

慕容青云,字重霄。

萧远峥心中早有预料,上前一步,将慕容鸾音的手紧紧握住。

慕容鸾音瞥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只以为萧远峥是怕她向长盛帝告状,心中冷哼,挣脱出来,就露出一抹乖笑,“我曾听祖母多次提起过,陛下与祖父君臣相得,情谊深厚,我生得肖似祖父,惹得您老人家想起他了是吗?”

在一旁的范守君当即提醒道:“慕容大娘慎言,陛下面前,如何能口口称‘我’。”

慕容鸾音心口一突,忙忙的掩住嘴,一时得意,便把在家时的习惯带了出来,粉白俏脸一霎绯红,愧悔之极。

“多嘴。免除一切虚礼,是朕许了她的。”

“是。”范守君连忙退避一旁。

头痛渐渐舒缓,长盛帝整个人都松弛下来,细细打量了慕容鸾音好一会儿,面露浓浓的怀念之色。

“你祖父男生女相,昳丽无双,你这一双眼睛最像他。”

说着话,香炉中的一线香已燃烬了一半,范守君捧起香炉,向慕容鸾音示意。

慕容鸾音便福身一礼,走到长盛帝身旁,收针。

彼时,长盛帝头脑清爽,终于有了困意,半合眼道:“你想要什么封赏?”

慕容鸾音喜上眉梢又强压住,忙忙的道:“我慕容氏,自曾祖起便在太医院供职,不曾断过,到了我这一代,既然是我继承了金针术,就该担当起来,我、我想入职太医院,只是不知可有我这样的先例。”

萧远峥一听,就知慕容鸾音打的什么算盘。

当即什么也顾不得,跪地就道:“启禀陛下,臣妻胎像不稳,即便是要入宫当值,也需在产子后,把身子修养好了方可。臣这把年纪,好不容易有了这一胎子嗣,臣着急心切,万望陛下成全。”

长盛帝听出他们夫妻之间的龃龉,顿时露出一点看好戏的笑,斜睨萧远峥,虚声道:“朕这会儿困乏,不与你计较。十个月后,如她腹中没有孩子呱呱坠地,朕要摘你的脑袋。”

“谢陛下隆恩。”萧远峥连忙行一个跪拜大礼。

慕容鸾音怕再被萧远峥囚住,急道:“便是没有女子入职太医院的先例,陛下您也是需要我的,对吧?”

长盛帝脸上笑意更浓,就道:“你这丫头急什么,这样吧,给你一块出入宫的腰牌,臭小子若是再欺负你,你尽管进宫来,朕给你做主。”

话落,示意范守君道:“拿那乌银凤鸟牌子。”

范守君一怔,恍惚了一瞬,忙忙去了,片刻后回来,便恭敬递给了慕容鸾音。

“您拿好,这块牌子是陛下曾专为慕容大人打造的,您手持此牌,可直入长明宫,无人敢拦。”

慕容鸾音如获至宝,两手紧紧攥着按在胸前,跪地谢恩。

长盛帝见她喜形于色,一双含情目,七分纯粹三分傲气,便想起初见慕容青云时的情景,那少年与他奏对时,出口成章,顾盼生辉,那一双眼睛也是如此。心中忽的怅然沉闷起来,开口便道:“除夕夜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回去吧。”

话落,恹恹闭上了眼睛。

萧远峥见状,拉着慕容鸾音叩头谢恩后,轻步退出。

孝诚王送了出去。

待得走出小红门,便见一位打扮素净的清丽宫妃正等在大殿上,甫一瞧见他们出来,便低声急切的询问道:“如何?”

萧远峥作揖道:“请贵妃娘娘安。”

慕容鸾音一听“贵妃”二字,便知是孝诚王之母,宠冠六宫的章贵妃了,立时就跟着行礼,恭敬问安。

“快免礼。”

这时孝诚王笑道:“母妃放心,这位慕容大娘一出手就缓解了阿爹的头痛痼疾,这会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