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远峥靠在绣被上,腿绷直,扶着她腰肢道:“那张圈名选妻的纸在谁手上就是谁。”
“是老夫人。”慕容鸾音心中已有答案,但就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来,“那你喜欢白梅花吗?我见你静园就有一棵白梅花,洛淑仪也喜欢白梅花,府中便以此为由头,把你喜欢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萧远峥托着她腰臀在自己腿上轻挪,望进她眼底,“你喜欢什么花?”
慕容鸾音被他这样看着,身子缓缓灼热酥软起来,呼吸也急促了,慌忙撇开眼,不满道:“连我最喜欢山茶花你都不知道吗?”
“知道。那我就最喜欢山茶花吧。”
慕容鸾音这时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一霎也感觉到自己湿润了,脸儿一下子红热起来,两手抓住他的手腕,情不自禁娇声道:“你急什么,还有呢,是你亲笔圈下的她的……”
萧远峥再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捕捉到那张越来越难缠的小嘴,恣意吻弄。
窗外风簌簌,雪漫漫,窗内,烛芯倒在蜡油里,渐渐暗淡。起初他按耐住渴求,只吻着她,托着她腰臀来回磨蹭。她受不住,喘息的空挡,伏在他颈窝里娇啼,只求了一回,他便如得了圣令,打开克制的心笼,放出了早已狰狞如蟒的欲兽。
忽的,蜡油淹没了烛芯,卧房内漆黑一片。只那张架子床,发出急促的吱嘎声响,帘帐颤个不停。慕容鸾音逼出了想要的答案,心里欢喜,身子就酥软的一揉就化似的,萧远峥沉溺在里头,却心有不甘,紧要处逼着慕容鸾音喊他“峥哥哥”,慕容鸾音偏是叫不出口,萧远峥便知她尚未回心转意,爱他不似从前,越发不甘被她操控了去,就起来点了灯,放在床头,看她杏眼红红,娇啼哭泣,再三求饶才罢了。
慕容鸾音在浑身酸软无力中沉沉睡去,萧远峥却睡不着,拿着那封信再三细看,心中惊疑不定。便把慕容鸾音抱到怀中,搂了一夜。
天蒙蒙亮时,萧远峥才要睡去,慕容鸾音却惊醒坐起,“我要回京!”
“怎么了?”萧远峥拍着她背哄道:“是要回京的,今日就开始收拾东西。”
慕容鸾音一听,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缓了缓,躺回他怀里,心有余悸道:“我梦见龙姐姐和嵘三爷游览天下名胜古迹去了,龙姐姐要画一副超越她祖父的山水图,就去爬泰山,龙姐姐被一个樵夫撞下山崖死了,嵘三爷被迫再娶,然后你把他关起来,他思念成疾,疯了。”
萧远峥一听是做梦罢了,就道:“你是看了罗氏的来信,心中忧虑,故此做了一场梦,梦中之事岂可当真。”
慕容鸾音不与他做无谓的争辩,而是道:“我坚信我的梦是预兆,譬如我哥哥,倘若我没追上他,说不得真的会被剥皮楦草拿来威逼你。这样吧,信上说龙姐姐回娘家去了,以嵘三爷黏糊龙姐姐的那个劲儿,定会追去,以他们夫妻二人的脾性,定然不会顺从老公爷,说不得已经打算好,携手离家远游,我们快些赶回京去,问一问他们,若是我赢了,你告诉我,你为何圈定洛淑仪为妻,若是你赢了,我从此不问。如何?”
“不赌。”萧远峥打个哈欠,一条胳膊搭到慕容鸾音腰间,“还早呢,再睡会儿。”
慕容鸾音不甘心,撑起他眼皮迫他睁眼,挑衅道:“堂堂宰辅,怕输不成?”
萧远峥抓住她手塞进绣被,轻笑道:“游览天下名胜古迹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夙愿,你一问,得到的答案不会是旁的,自然是你赢。别闹,我要睡了。”
话落,闭上眼,只片刻呼吸就均匀了。
慕容鸾音瞪大眼睛,不敢信,这人竟睡起懒觉来。
可事实就是,他睡着了。
这人,沉思时,清冷严肃,生气时却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是蔑视一切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