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慕容鸾音自荷包里拿出一颗栩栩如生的金莲子来在手里把玩,“我娘家兄长为了催生,专门给我打了好些金枣子、金花生、金桂圆、金莲子,图一个早生贵子的好意头。我看嫂子也是为没有孩子发愁,您讲个奇闻,我送您一个如何?”
李娟娘直勾勾的盯着慕容鸾音手里的金莲子,不知怎的,心里泛酸,眼眶就红了,“我想起来了,我成亲那天,娘家人婆家人闹得不像样,就没人给我撒帐,怪不得我们至今没孩子呢,原来是少了‘早生贵子’这道撒帐礼,今儿得贵人赠金莲子,就补全了。”
屋内,苏逢生看着萧远峥露出戏谑的笑,萧远峥“嚯”的展扇掩面,轻咳一声。
慕容鸾音佯装没听见,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套话,就笑道:“好个聪明的嫂子,有你这一番话,便是说不出一则奇闻异事来,我也得给了。”
话落,便把金莲子放在了她湿漉漉的手心里。
李娟娘把金莲子紧紧握在手心里,立时就道:“贵人娘子我不白要你的,我们村还真有一件奇事,是一对和尚道士买九个月大孩子的事儿。”
慕容鸾音细细听着,果然和昨夜偷听到的差不多,禁不住回眸看向萧远峥。
萧远峥捏着泥金玉骨扇轻摇,听的差不多了就插嘴道:“你们见过那对和尚道士吗,长什么样儿?”
李娟娘连忙道:“我们没亲眼见过,只听村里人说,和尚是独眼,披着一件土黄袈裟,穿戴的干净利索;道士邋遢,裹着黑幅巾,拄着一副铁拐,满脸花白胡子,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儿。贵人要还想知道的更多些,不如让我当家的去把吴骡子哄来,他是卖主,知道的肯定更多。”
“去请来吧。”萧远峥看着苏逢生点了下头,翘起二郎腿笑道:“左右下雨天无事,听听故事解乏。”
苏逢生当即走向刘田生。
刘田生在自家婆娘的催促声里,赶忙带着苏逢生去了。
趁着这个空当,慕容鸾音就拿起了李娟娘的手腕,笑道:“我观嫂子虽说皮肤微黑,但却是气血丰盈之相,不该没有孩子,我会点医术,给你把把脉。”
李娟娘连忙笑道:“难得贵人娘子您不嫌弃我手脏,您想把脉就把吧。”
说着话,空着的那只手就牵起裙角擦了擦自己被握着的那只手。
少顷,慕容鸾音轻“咦”了一声,转瞬就笑道:“李嫂子,你这是喜脉啊。”
李娟娘正悬着手赔笑呢,听说“喜脉”二字心里就生出些龃龉来,但念在所得一颗金枣子一颗金莲子的份上,仍旧强笑道:“贵人娘子,您想让我怎么陪您玩都行,只求您慈悲,别拿这事儿取笑我。”
“没骗你,你真的有身子了,只是日子尚浅。”
李娟娘真的恼了,蓦的抽回自己的手就开始大力搓洗衣裳,“我那个走了才四五天,我有个屁的身子。”
萧远峥一听她们说起女子癸水了,连忙避了出去。
慕容鸾音沉吟了片刻,道:“我所料不错,你四五天前的癸水应该很少,你的脉象强健如牛,按理来说,要孩子不难,可你却十来年没有孩子,问题出在你当家的男人身上,他的种子不好,
而你的身子又太好,故,我想问你,你是否有过某次来那个时,流出血块的现象?”
李娟娘隐隐呼吸急促起来,心口砰砰直跳,“是、是,我五天前来那次就比上个月少,年头上二月份,也的确有流出过血块,三月份又正常了,去年、去年仿佛也有过一回,我肚子也不疼,身子也没怎么样,能吃能睡,我就没当回事。”
“那就是了。”慕容鸾音斟酌了一会儿才用粗俗易懂的话对李娟娘道:“你的身子很好,它察觉到种下的种子有残缺就帮你自然而然的流掉了,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