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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而去。

在自家药铺后院歇宿一夜,翌日整装待发时就被赵荆找上门来,得知萧远峥升为二品巡抚,顿生欢喜,与有荣焉,又得知萧远峥竟把慕容鸾音带在了身边,立时脸色大变,张口痛骂:该死的萧贼!

骂过之后,只得听从安排,原地等待会合。

不似慕容韫玉悠哉行路的风格,萧远峥一行赶路为要,这日错过了驿站,日暮微雨只得在一个村庄投宿。

在村头择定了一户建有门楼的人家,就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盘着发髻,插戴着铜鎏银如意簪子的妇女,皮肤微黑,五官端正,三十来岁年纪,半开着门一看他们这一行都是凶神恶煞的男人,顿时就慌了,高声急呼屋里的男人。

屋里的男人抄起菜刀就冲了出来。

萧远峥把慕容鸾音抱下马车就笑道:“冯总镖头,你们吓着人家了,退后。碧荷,你去,先给人家一颗金枣子压压惊。”

碧荷应“是”,摆出一张柔和的笑脸越过拿刀的男人就走向那妇女,“这位嫂子您别怕,我们都是跟着大公子出门做生意的随从,那些人别看长得凶,其实都是我们大公子雇佣的镖师,您瞧他们马屁股上插的镖旗了没有?”

妇女看着自己手心里被塞的一颗金光灿灿的枣子,两眼都直了,还以为自己是做梦,捏起金枣子来就使劲咬了一口。

金子软,她一口就咬下一块凹痕。

“当家的,真是金子啊,快把刀收起来。”妇女先是打量一番碧荷的穿戴,摸了摸她滑溜溜的绿绸袖子,随即又看向穿戴的华丽富贵的萧远峥和慕容鸾音,顿时喜道:“我们两口子都不识字,我打眼一瞧就被你们这队镖师吓坏了,误以为是山匪下山,原是我眼拙,下雨了,你们可是要歇宿?快进来说话。”

碧荷连忙点头,又笑问道:“怎么称呼您?”

“我们当家的姓刘。”

碧荷立时便笑道:“刘嫂子,刘大哥,今夜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有金枣子开路,一切就好说了。只是这一户农家院子也容不下四辆车,十匹马,慕容鸾音就又贡献出两颗枣子来,让那农家汉子和左右邻居说了,如此分作三处才容下了。

那刘嫂子得了金枣子,就拿出十分的热情来招待,“谢大公子”摆出架势来都坦然受了。

一时饭毕,碧荷冬青也把刘嫂子让出来的正房大木床用自家的被褥铺陈好了。

待得慕容鸾音洗漱洁身毕,在绣被里躺好,萧远峥就进来了。

“夜深了,你们也去厢房歇下吧。”

碧荷冬青福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外头,濛濛细雨变作豆粒大的雨点子落了下来。

这农家木屋比不得家里,便有寒气从窗缝门缝钻进来,慕容鸾音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是觉得被窝不暖和。

到得萧远峥脱下鹤氅压在被子上,他也紧挨着她躺下时,她一下子就觉得有些热了。

这时隔壁传来那对农家夫妻低低的说话声。

“当家的,我今儿才算见世面了,还有用银盆洗屁股的。”

慕容鸾音一下子脸红耳热起来,心想,我用银盆洗屁股怎么了,我还用金盆洗脚呢,哼。

萧远峥唇角上扬,胸腔微微鼓荡。

两人的身子紧挨着,慕容鸾音一下就感觉到他身躯的震动,便知他在笑。既知道这木墙壁隔音这般差,慕容鸾音就只抿着嘴轻踢了他大腿一下。

他在被子里握住她的脚揉捏起来。

慕容鸾音不敢出声,挣了两下没挣开就罢了。

谁知又听隔壁那农家汉子道:“我要是像那个大公子那样有钱,也给你打个银盆。别说了,那会儿被他们打断了,我还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