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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拿起来,一眼便陷进去了,不自禁瞧完了南枝改写的故事,待看到最后一个字,她猛地抬头,略略急切地询问道:“后边呢?”

“后边你自个想,我给你改前头,你顺着写下去就是了。而且,我只是多添了些身份,这话本子呀,还是你的杰作。”南枝安抚王娘子,“俗话说,难事难在第一步,走出来了,往后就顺遂很多。姐姐你初初写,待多练多写个一年半载,定能出名。”

能写出一个开头,已然不易。

王娘子别扭地理了理头上的簪子,说道:“哪儿有恁好,我也是占了便宜,先前在福寿堂,见识多,再则就是时时写字。”

“不过,我这故事只算普通,经你手一改,得了趣味。”王娘子复看,越看越喜欢。

只见纸上写着:那花娘外室一入门,日日去正院请安侍奉,连老爷都冷落了。夜晚老爷宿在她那,夫人头疾复发,外室却比老爷更紧张,不待老爷吩咐,先一步出门,赶去伺候夫人。

老爷气得狠了,自顾自去外院书房歇息,想着等那乖巧的娇娇人来放低身段哄,不曾想,倒没人理他。

他暗自恼怒时,外室正捧着药,着急地哄夫人,“您且喝上几口,喝了就不疼了,我喂您。”

“不需要你管。”夫人瞪她。

“怎么不要,我既然进府,就是夫人的人,夫人的事,便是我的事。”那花娘生的楚楚可怜,一番蹙眉,端的是教人心疼。

偏生夫人出身武家,最恨这等姿态的人,推了她一把,“出去!”

哪料,花娘反握着夫人的手,心疼地说道:“你要骂我认,别动手,仔细手疼。”

到这,故事戛然而止。

王娘子询问,“这花娘……”她瞧了瞧南枝的小脸,怕带坏她,又忍不住想知道后续,便支支吾吾地问道:“她喜欢她?”

南枝:?

“咳咳。”一口茶水从唇边溢出来,南枝赶忙用手帕擦了擦,反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自然不是。”

“我给花娘加了层身份,从前是边关士兵的女儿,遭拐子掳走,正在生死之间,被在边关长大的夫人救了。与家人团圆后,歌姬一直想要报恩。几年后,花娘父母陆续去世,她被黑心的叔父卖了,在南边花船上当花娘,可巧夫人也嫁来了这处,她一番处心积虑,接近康老爷,为的就是与夫人重逢,报答她。”

“而其中,康老爷是个浑人,家里早已没落,凭着父辈的父母之命才娶得康夫人,他心里狭隘,想害死夫人,谋财害命,被歌姬得知,告与夫人,随后两人联手,反过来对付老爷。”

算是一个相互救赎的故事。

“你觉得可成?”南枝想了想,又说道:“你要是认为不妥,咱们再细聊。”

“不用,便是这样就好。”王娘子摇摇头,“我无甚见识,先前想的故事来来回回都是困于后宅,可听你一说,把它变成这般,倒更加丰满。”

顺着南枝的思路,王娘子也思索起来,“可以写两人曾一起玩过几个月,有情谊,不过这部分放后,教看的人心痒痒,随后再慢慢叙清夫人与花娘之间的相遇、相知。”

“我知道该怎么改了。”王娘子眼睛亮晶晶,显然,在南枝口述的前提下,她又细化了细节。

“那我可等着姐姐写出来。”南枝鼓励她,自从她姐想要以此谋生,人活泼不少,也不再念着在福寿堂的日子。

“我想写两个故事,只一个,未免机会太少。”王娘子那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做就做,方抓住脑里灵感,又写了个梗概。

献宝似的递到南枝面前,她问,“这个还能怎么改?”

纸上几句话:贾家有位自小养在庄子的五姑娘,接回家后,抢了大姑娘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