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色就奇怪一分,尤其是老夫人与五老爷,从前所观所听,都是五夫人说自个委屈,七姑娘愚笨无趣,怎么如今一看,倒不是。
“我自知不讨人喜欢,便也不在长辈姊妹兄弟间多停留,只在这瞧不见的地方,为你们略表心意,只是不曾想,大师竟说我克母,又心思深沉要害母亲,这便是全然错了。”
“有请大师先到耳房歇息片刻。”老夫人也不看慧能法师,这样出错的和尚,也能叫“大师”?
但他到底能寻摸到这个方位,不算完全无用。
慧能法师倒是稳得住,面色如常,身形依旧挺拔。
“祖母,您要为孙女做主,孙女不可能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如今七姑娘最是委屈,她也不攀扯五夫人,过犹不及。
反正今日的事,一看就有蹊跷。
“你受委屈了,派个人去告诉赵氏,七姑娘受惊,这些天暂且住在福寿堂,由我看管,再就是给七姑娘找老师一事,也不用她操心,只让她将养几个月,别的一概不用管。”这事暂且理不清,可老夫人到底经历得多,如果今日从土里拿出来的是有关诅咒的东西,她也不会想那么多,可偏偏不是。
而在此之前,慧能法师,五夫人身边的陈妈妈都笃定是七姑娘的错,这就能让人多思了。
“以后咱们家有事,不请慧能法师。”
“是,我知道了。”大夫人应了,惊讶于今日的反转,顺着老夫人的目光看向猫儿似哭着的七姑娘,她竟有这般心计?
才不到九岁,或许是误打误撞?
“还有你,”老夫人又看向五老爷,“自个的女儿,平日里不关心也就罢了,这有个风吹草动,竟一脚踹在她心口,得亏她的丫头机灵,不然她这身板,你教她去死不成?”
说着,她胸口起起伏伏,被气狠了的模样,慌的大夫人与五老爷连忙掺扶,五老爷不敢回嘴,只乖乖认错,“儿子知错了,母亲不要动气,不然儿子受不住。”
“气了也好,七姑娘是你女儿,为儿为女,到底不好意思责怪当父亲的,我这个祖母便把她那份气一起出了。”如此,便衬得老夫人有多疼爱七姑娘似的。
“再有,那些嚼舌
根子乱猜疑姑娘的奴仆,都给我拖出去,狠狠打十棍子,再扣半年月例,以后谁再说七姑娘克母不详,且等着。”老夫人动了怒,谁也不敢求情,包括陈妈妈在内的几个奴仆被带走,也没有走远,就在青竹轩门口支了长条椅子,把人按住了打。
一行人早出了竹林,此刻站在院子里,老夫人把七姑娘搂住,瞧了眼被扶着的南枝,满意地问道:“你眼疾手快,又忠心,合该多些你这样的才好,你叫甚么。”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名叫南枝,不敢居功。”那一脚力度大,南枝只觉得腹部火辣辣地疼,不用看都知道,定是青紫一片。
她自个也在心里嘀咕,五老爷竟这般狠心,对着女儿也能丝毫不留情面,七姑娘爹不疼娘不爱,活脱脱一可怜小白菜。
“祖母,她便是鲤鱼池救了孙女的那个,沉稳着呢。”七姑娘有心为南枝邀功,“进院子一个月左右,学会了点茶还有看账本子,能力不错。”
“哟,竟是这样,不错。”老夫人上上下下打量南枝,又说道:“回头琉璃带她去库房,选几件物件,不拘甚么,除了这个外,另外赏她五十两银子,往后府中奴仆个个像她,我也就不用愁了。”
重赏南枝,也是为了让府中这些懒骨头警醒点,认真当差才能出头有赏赐。
“祖母,我还想换身衣裳收拾些物件才去福寿堂,还请祖母先行几步。”七姑娘说。
主子在前奴仆在后,陆陆续续离开了青竹轩,七姑娘看向南枝,“可疼?翠平,快些去找大夫,叫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