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1 / 30)

芙卿说。

叶澜生顿了一下,勾了勾他的鼻子,笑道:“我说卿卿怎么这么主动,原来是吃醋了。”

“他甜不甜不知道,我只尝过卿卿的。”

“那你就去尝尝。”玉芙卿凉凉地说。

“不去,我以后只要卿卿一个。”叶澜生贴着他,手指一下一下划着他的脸颊,“卿卿疼疼我,我还没好呢。”

“只要我一个?这话你自己信吗?”玉芙卿说,“你会娶妻,会纳妾,还有满江南的情人等着你去疼去爱,嗯……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娶你,纳你,满江南的情人都是你。”叶澜生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你吃醋的样子,真招人喜欢,再多吃一点,我喜欢。”

“你连带我回苏城都不敢……娶我,纳我……也不怕脏了你们叶府的地儿……”

“怎么不敢?整个叶家都是我说了算,我带你回去,谁又敢拦?”叶澜生加重了力道。

“不要了。”玉芙卿去躲。

“刚才话不是挺多的吗?现在怎么不要了,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让你想东想西地跟我算账。”

……

从那一日起,玉芙卿就再也没离开过叶澜生身边,没回过家,也没去过霓春楼。

他住在宜平饭店里,俨然已经成了叶澜生身边的金丝雀。

吃珍馐美味,穿锦衣华服,任叶澜生变着花样的与他日日度春风。

他不想见任何人,叶澜生便把所有人挡了回去。

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反而是彻底放弃自己的这二十多天,活得最舒心。

不用想过去,不用想以后,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不用听别人的谩骂嘲讽。

不用担心茶饭几两,不用忧虑房舍几间,有人供,有人养,还寻找万般法子在床榻上取悦他。

玉芙卿穿着一袭黑色旗袍,躺在窗前的摇椅上,借着阳光看书。

他现在已经认识很多字了,新潮流下的白话文章,都能囫囵地读懂,报纸,书籍,小说,是除了叶澜生以外,他所有的生活。

他也不再排斥穿这些不伦不类的衣服,反正也不需要出去见人。

叶澜生推开门进来,脱了风衣,走到摇椅前,手指划过旗袍的盘扣,笑道:“卿卿穿着真好看。”

“要做吗?”玉芙卿放下手中的书,拿眼睛勾着他,脚踩上他的膝盖,旗袍前摆便滑落了大半。

“到床上去。”叶澜生握住他的脚踝。

“就在这里。”玉芙卿懒懒地靠在摇椅里,借着他的膝盖支撑,摇啊摇,手指慢条斯理地从立领的盘扣往下解。

一颗,两颗,到了第三颗的时候,叶澜生伸手按住:“穿着做。”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两个人都算是欢场老手,听音识意,最会拿捏情调。

玉芙卿坐起身,白皙的锁骨在黑色绸缎的领口若隐若现,他手指挑着叶澜生的下颌,慢慢滑动,一路越过喉结,停在领带结上,勾着这个结缓缓将人拉起来。

一个曼妙的转身,双方已经换了位置,叶澜生被推着倒在摇椅上。

玉芙卿曲膝跨.坐上去。

夕阳的微光,穿过玻璃窗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在黑色绸缎的旗袍上照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那是玉芙卿的颜色。

红润的唇,俊雅的脸,在微光里迷离的眼。

叶澜生捏住旗袍最下边的盘扣,跟着他的节奏,慢悠悠解着,从下往上,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抹光亮也彻底暗淡下去,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遮挡了刚刚展露的一片春光。

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来根烟。”

商略一巴掌拍在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