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部位的方亓岩将毛巾丢到盆里,啧,旁边这人,该当哑巴的时候乱讲话,不该当哑巴的时候却一点声音都不舍得发出。
不如一直都别说话,自己今天也就不会为了暗示捶背捏肩膀什么的而和林熠恒打那么久电话了。
“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白泽屿将换下来的衣服全部装进一个袋子里。
“这不是废话吗?”不叫白泽屿,自己跟着回白家不就亏了,方亓岩伸手穿过袖子。
“比如身体酸痛,想要按摩放松,最好直接和我说。”白泽屿微微侧头,似是很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床铺上因为接收到不知是谁的消息而亮起的手机。
脑袋正要从领口中探出的方亓岩:“?!?”
所以白泽屿早就听出了自己和林熠恒打电话的意图,但先前憋着不说,硬是等到了现在才开口。
难道是看自己在这里如此费劲地表演,觉得很有意思?方亓岩把堆在胸口的衣服往下扯了扯,呵呵,既然这样,他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先把裤子拿来,给我套上。”
前后不过几秒,白泽屿便默默地照做了。
“动作小心点,别碰到我的伤口了。”方亓岩一边说话一边配合着抬起腿,不是他非要刁难,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腕线过裆也无法成功将裤子从双脚的位置一直拉到腰上,除非那个家伙是只长臂猴。
况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真正准备刁难的地方其实排在了后头。
裤子还算顺畅地经过小腿、膝盖和大腿,来到大腿根部,但接下来的部位就像一座高耸又陡峭的山峰,无情地挡住了去路。换句话说,想要拉着裤子越过面前的臀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此,白泽屿绅士地提醒道,“腰也抬起来。”
“我这屁股受着伤,怎么抬腰?算了算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啧,穿裤子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如果是林熠恒,现在早就开始给自己捏肩膀了,方亓岩没有抬腰,而是贴着自己的胯部往上扯裤子,“这不就行了,好了,那什么,你可以给我捏肩膀了。”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身体确实有点酸痛。”说着,方亓岩还煞有其事地把手伸手背后,按了按自己的脊椎,“特别是这一块,活像睡觉的时候被人打了一样。”
“哈哈,该不会是你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进来搞了什么小动作吧?”众所周知,看不顺眼是相互的,所以走进卧室的白泽屿看到自己在呼呼大睡,心里很难不起“歹念”,曾经半夜起来想去偷袭对方双手的方亓岩对此深有体会,但不一样的是,他在即将进行最后一步时,停了下来。
因为这实在非君子所为,方亓岩收回自己的手,是男人,就应该拳拳到肉地干一场,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
“你说的没错。”
出乎意料的是,白泽屿竟然应了下来。
“兄弟,你这笑话真冷。”闻言,肩膀上多出一双手的方亓岩却又不相信地扯了扯嘴角,但看在对方已经开始捏肩膀的份上,他就网开一面,跳过这件事情了。
“太轻了,你是晚上没有吃饱吗?要不你去吃点东西再来吧?我这里不着急的。”
“嘶,又太重了,你是想把我的肌肉给拉伤吗?我下半身本来就不方便动,如果肩膀再出什么问题,岂不是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了?”
肩膀上僵硬的肌肉被一双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方亓岩的眉头虽渐渐舒展开来,可嘴巴却依旧还是硬的。
然而,在白泽屿的视角里,方亓岩这幅一边享受、一边挑刺的模样,活脱脱像个老大爷。
“力道是可以了,但就是位置不太对,需要往左边挪些。”
“过了过了,你再往右边一点点,唔,就是这里。”
方亓岩舒服到半眯眼睛,抬手挠了挠自己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