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把你的腿挪开,我要起床了。”
壮汉还没有来得及将眼前的场景看清,白泽屿隐而不发的声音倒是再次传了过来。
“这么快就天亮了?”方亓岩望着一旁连头发丝都在发光的长发男人,呦,这不是白泽屿那洁癖外加小心眼吗,怎么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
“操,我就说我睡觉的时候不可能保持同一个动作不动!”下一秒,彻底清醒了的方亓岩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猛然调头看向枕头旁,还好睡觉之前对方放在那里的水杯已经不见了。
“再不把你的四肢挪开,我就不确定这杯水会不会回到它原本该呆的地方了。”白泽屿将消失的水杯举到壮汉脸前,做出要倾倒的姿态。
“哈哈,我这不是没有反应过来。”方亓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大腿竟然不知何时压到了白泽屿身上。再结合梦里的内容,他做贼心虚似地飞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和脚。
“意外,都是意外,你说话之前我还在睡觉,所以越界以及碰到你身体哪里了全部都是我无意识的时候做的,没什么值得计较的。”方亓岩把对方手中的水杯往旁边推了推,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自己心里有数。”白泽屿将漏了一点水出来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低头整理着身上有些许凌乱的衣物。
我要真是那种趁人不备而去偷袭的猥琐小人,早就成功了,何必等到昨天晚上?
觉得自己不被信任的方亓岩越想越来气,便朝白泽屿的方向瞪了一眼,却惊奇地发现对方裤子某处的布料皱巴巴的,当即在心里大喊了一句——我操,我昨天晚上不会碰到他这里了吧!还有,刚刚的梦里,我抓到的变异动物是白泽屿的哪个部位!
方亓岩的一双星目陡然睁大,怔怔地盯着白泽屿自然鼓起的裆部,自己作为一个直得不能再直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去碰别的男人的鸟呢?
就算是无意识的,也不可以!
似是察觉到一旁简直要把人烧穿的炽热视线,白泽屿微微侧过身,走下了床。
盯裆猫方亓岩:“?!?”
尴尬的氛围持续蔓延,一直到两人换好衣服,踏出卧室的房门都还没有结束。
农村人睡得着起得也早,因此方亓岩和白泽屿出来的时候,老奶奶一家子早就醒了。
“你们俩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还习惯吗?”笑容和蔼的老奶奶,见两人出来了,便热情地招呼他们来吃早餐。
“要是不适应的话,我今天把我和妮儿的房间也收拾出来,你们一人一间。”感觉到在自己孙子卧室里睡了一晚的两个小伙子心情好像变差了不少,老奶奶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她们家果然还是太简陋了,让远道而来的净化师贵客们没有待多久,就因为和以前的生活条件有太大落差而产生了沮丧甚至不耐烦之类的情绪。
“老奶奶,我们两人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不需要加房间。”白泽屿看着对面的老奶奶以及她的孙子孙女、儿媳妇,如果再收拾出一间房间给自己和方亓岩住的话,那老奶奶一家五口人岂不是只能挤在一张床上?况且,老奶奶的儿子正中了毒,躺在床上休养着。
“他说好就好,我反正没有一点意见。”方亓岩双手随意地抱胸,如果白泽屿今天晚上还要和自己睡同一张床上,那他睡觉的时候依旧会越界的。
总之,改是一点也不可能改的,毕竟他是正常人,睡着了不可能还控制得住自己的身体。
吃完早餐的两人再次前往菜地,只是路上没有沟通过一句话。
“这里应该就是老奶奶说的小溪了,水还挺清澈的。”方亓岩在菜地又干杵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可做,而且别说人影,大棚一罩,里面连只鸟都飞不进来,再加上白泽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