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她靠近裴颂,她贴着裴颂的耳畔轻语,泪水的涩落在了裴颂的耳垂上,omega向她的alpha倾诉自己的磨难,“这里还有这里。”
她低语着,哽咽着,隔着衣料指了指裴颂的胃部,腹部,她指了指桑父的膝盖,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他当年用这里顶着我的胃,顶着我的腹部。我不听话,他就打我。”
这些零碎的语言,裴颂想到了管家说过鹿柠之在桑家吃的苦。鹿柠之被欺负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具象化,她深吸一口气,她握紧了拳头。她丢掉了这一块石头,换了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她高高举起,超过额头,用尽全数全力。
“嘭!”
裴颂这一击直接砸中了桑父的膝盖上,石头碎裂,对方的骨头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脆,剧痛让桑父在昏迷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啊!!!”
裴颂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她转身捂住鹿柠之的耳朵,让那凄厉的叫声隔绝在外。而鹿柠之怔怔地看着她,月光下裴颂的侧脸,线条冷硬,白色衣襟口上的血迹像极了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这一刻仿佛时空重叠。
她恍惚间回到了多年前的高中夏令营,相似的情景,相同的两个人,连季节都如此相同,只是岁月不同。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裴颂都会义无反顾保护鹿柠之,会赶走欺负她的人。她的目光炽热又偏执,她将裴颂一寸寸看尽,她抬起手,指尖轻微颤抖,她用手抚摸着她。
直至她看到裴颂唇角,“你这里”她的指尖点了点那血迹,“脏了。”
裴颂正要擦拭,而鹿柠之毫无征兆地仰头用舌尖轻轻舔着那点血迹,像是舔舐着她曾经受苦的日子路过巧克力店,望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巧克力,她痴迷地舔着那点血迹。
柠檬的清香混着铁锈味,还有馥郁缠绵的玫瑰花香,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这个吻来得突如其来,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决堤,燃烧着最原始的欲//望//,爱恋,占有,又像是命运的交汇。
裴颂的呼吸加重,她反客为主,她的舌尖强势地卷起鹿柠之的舌,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深深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是攥住她的衣服,她攻城略地地汲取她的甜美,以及那份失而复得的亲密。
是啊!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忘记了,她跟鹿柠之亲吻是如此愉悦的事情。
“大小姐。”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赵总助带着人过来,一看到大小姐和裴颂在接吻。她连忙走出去,把空间和时间留给两人。
两人如梦初醒,慌忙分开,鹿柠之清了清嗓子,天色渐渐晚去,遮住了她脸上可疑的红色,对着赵总助说道:“处理干净。”
而裴颂弯腰将鹿柠之抱起,鹿柠之依然没有推开她,裴颂眸光灼灼地看着她,面露担忧道:“柠之,我等会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鹿柠之没有说话。
赵总助连忙说道:“大小姐,我去准备车子。”
“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她的声音温柔,“好不好?”
“陪我去私立医院。”鹿柠之淡淡地说着,她又补充一句,“比市医院近。”
汽车驶向最近的私立医院,车厢内异常安静,只有鹿柠之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裴颂的心跳声,裴颂的手紧紧环住她,好似一放松,鹿柠之就会消失不见。
到了医院,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出来告知裴颂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需要静养就好,裴颂拿出手机的备忘录,问道:“医生,柠之孕吐比较严重,该怎么办呐?”
医生听完之后,心想你俩不是妻妻吗?
“你陪在你妻子身边就好,用你的信息素调节很有帮助。”
刚说到妻子,靠在床头的鹿柠之平静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