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想法?真有想法的话,也不会在第二日就要商讨婚期的前夜,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鬼混开房。你不是反对这种行为,这是双标。”
这便引来不少元老不满。
商定婚期前夜居然还在外面,胡作非为,居然被人拍下照片,实在摆不上台面。
裴光宗继续拱火:“裴总,我记得咱奶奶是有过精神病的。你还去市医院心理科,难保这病有没有遗传?”
话音刚落,一双淬冰的眸子射出几道寒芒,顶级的信息素直至压得裴光宗膝盖全软。压得他要跪在裴颂面前。
可其他股东看向裴光宗,这裴光宗不是号称顶级alpha,有点名不副实。
一阵急促的电话响起,打断了剑拔弩张的场面。
裴颂看到屏幕显示鹿家,这两个字刺得裴颂眼皮一跳。偌大的屏幕上,连接着裴颂的手机蓝牙。她只好接起来。
“小裴总,你好。”对面传来鹿家管家的声音,“我们诚邀您过来商讨大小姐的婚事。”
“我之前那次没来介意吗?”裴颂当着所有人的面问着对方。
“为什么要介意?”管家一脸疑惑,你跟我们大小姐在一起,“鹿总和夫人都理解。”
鹿总和鹿夫人都理解。
会议室的人,包括裴颂在内的人一脸问号,我们不理解。裴颂去酒吧找omega,给鹿柠之戴了一顶绿帽子,不得不佩服鹿家的包容性。
紧接着她又听到轻快的脚步声,好似对方很高兴,又听到管家喊大小姐。
什么?
鹿柠之回家了?
鹿柠之这三个字像是在裴颂的理智上添了一把火,裴颂抓紧了玻璃杯,又来了,无力感,窒息感压得裴颂喘不过气来。
又来催婚,催魂!
有什么好催的。她压根就不喜欢鹿柠之。她舌尖抵住上颌,几乎都要脱口一句,鹿大小姐,你是嫁不出去了吗?非要跟我纠缠不休,我们早就结束了。
电话那头传来清浅的喘息声,有人刻意接近话筒,想要离她更近一点,这频率像极了宁之的吐息声,宁之,宁之。
刚才裴光宗的话,敢侮辱宁之,她眯了眯眼,拿起手里的玻璃杯,走过去一杯子打在他的脑门上。
裴颂说道:“抱歉。”
她的拒绝,都化在这两个字,抱歉。
“嘭!”
“裴颂,你怎么了?”桑宁之的声音淹没在会议室的惊呼之中,裴颂掐断通话。
猝不及防的一幕,让在场的人全部震惊。
玻璃杯在裴光宗额角炸开,碎片混着血珠飞溅。
空气骤然凝固。
裴颂心里的一团邪火终是撒出去了。她垂眸看着杯子血色的艺术品,粘稠的液体顺着杯沿流到掌心,再顺着指尖滴落,她缓缓勾起一丝笑。
裴光宗捂着脑袋踉跄后退,血色的视线模糊着一切。只是耳畔确能听到疯子的吐息声。裴颂深吸一口气,吐出胸腔内的浊气,让在场的人噤若寒蝉。
第一次看到裴颂发火打人。
裴颂垂眸欣赏着指尖鲜血,一颗血珠摇摇欲坠,忍受不住重量,最后坠落,沉没在地毯上。
她这才发出声音,既轻又淡,谈论着天气,可每个字让人不寒而栗,“现在我感觉好多了。做个精神病真好,打人不犯法。”
裴颂将玻璃杯上放回桌面,会议室的日光在玻璃碎片中映着裴光宗惨白的面容,恐惧的瞳孔,略带偏执的裴颂。
裴颂拿起一块湿巾,小心地擦拭着手指,顶级alpha的压迫感渗透会议室的角角落落。
她坐在了会议上的桌子上,长腿晃着,轻慢桀骜,像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君王。直至她的手指被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