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现在这般患得患失,不也已经说明了一件事情……
狄飞惊的想法月笙不得而知。
他在按捏完狄飞惊的背部后,便为他扎上针灸——由脖颈的位置再到背部。
银针扎满,抬手一拂,所有的银针便都微微颤动起来。
月笙再拿起一个装有药液的小瓶子,依次倒在这些银针的上面,随着银针的颤动,这些药液便都慢慢地渗透进了狄飞惊的身体里,而狄飞惊的身体也微微轻颤,额头上再次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大概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月笙才收起全部的银针,为他擦干净背部占有的药液。
他道:“这之后就要针灸一段时间了,你先躺着别动,我还要再为你梳理一下身体。”
说着,月笙将手放在了狄飞惊的背部,温顺绵厚的内力进入筋脉为他梳理。
终于,月笙道了句好啦。
狄飞惊却一时并未起来,他道:“这针灸每晚都要吗?”
“对。”
“那如果不小心因事断了的话?”
月笙:“倒也没什么,不超过三天就行。”
“好。”狄飞惊这才起身。
月笙往他下腹那里瞄了瞄,微不可闻地哇哦一声,真可观呢。
狄飞惊动作一顿,那声音虽是小的不能再小,可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也不远,再加上狄飞惊的耳力不错,哪怕他不想听见也听见了。
而他这般起身的动作却也避无可避,暂时压不下去就只得被他瞧个清楚。
好在狄飞惊反应迅速,在又要难以忍耐一些前,他身影极快地脱离软榻的范围,去到了别处,穿好衣服。
月笙一呆,嘀咕道:“要不要跑得这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看看都不行么。”
“你要是想看我的,我也可以给你看啊,我大大方方的,才不像你那么吝啬。”
狄飞惊:“……”
这话,还能是这么说的吗?
该说他什么才好。
这是只能看一看的事情吗?
他难道不晓得,若他真的大大方方的给他去看,他就要遭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决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当真袒露给他看的结果便是,他哪怕哭着求饶,他也要让他不仅去看,更甚至是……
不能再想下去,狄飞惊只留下一句让他好好休息就快步离开了。
第二天,狄飞惊借由事情离开了汴京。
他想,看不见人,他便能多少平息一些他的欲念。
可他却是高估了自己。
因为有时候,越是看不见人便越会想念,而一些东西也会随着思念加深。
还不到两天,狄飞惊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六分半堂。
难得在一件事情上面,狄大总管心甘情愿的认栽了。
“月大夫呢?”
可是,当他回来后,却在六分半堂里怎么都寻不见月笙的身影。
狄飞惊只得找人询问。
被他拦下的那人回答:“回大总管,月大夫被方小侯爷请走了。”
狄飞惊略微蹙眉:“神通侯方应看?”
“是的,大总管。”
狄飞惊不晓得月笙什么时候能回来,但他的脚步却已经往外走去。
也是他赶巧,在狄飞惊刚刚走到门外时,一辆马车便停在了路边,紧接着,人影未见,笑声先传了出来。
月笙笑眯眯道:“和小侯爷说话真是有趣,那我们明天再见吧。”
“我也觉得和月大夫志趣相投,真是相逢恨晚,明天我们酒楼见,我来这里接月大夫。”方应看带着笑意的声音也响起。
“好。”伴随着话音落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