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回国后对外说身体不适,没有接受任何的记者的采访,直接来找程澈了,现在三人在家里聊天。
程澈对这个报道也是和蔺云清同样的看法,“不然郑家那么多人怎么就他上位了呢。”
“不过上次下毒的到底是谁?没有查出来吗?”
郁松正在看程澈的试卷,头都没抬一下,“也是郑世明的一个侄子,反正他说他来处理。”
郑世明是没其他孩子,但是侄子侄女外甥多。
程澈还因为郁松中毒的事情对郑世明耿耿于怀,他觉得郑世明根本不是真心保护郁松。
趁着云清去上厕所,只有程澈在场时,郁松提到另一件事。
“我在英国见到郑言蹊了。”
程澈追问:“什么时候,是他在你食物里投毒的吗?”
郁松否认,“他说不是,我在郑家医院的洗手间见到的他,他打扮成护工进来的。”
“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郁松把郑言蹊说得话如数告诉程澈。
程澈脸色越来越难看。
郁松安慰说:“其实我之前已经猜到了,不算很意外,不过我也不是完全相信郑言蹊,我有自己的判断。”
“总之郑家有任何人联系你,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程澈担忧地问:“那你呢?”
“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两人聊了会郑家的话题,程澈对郁松提到另一件事,就是云清上次去找蔺庭阳,之后突然态度大变。
“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郁松听完分析说:“这很正常,他毕竟这么大了,有自己的秘密,又不是三岁小孩。”
道理程澈也明白,可问题是养大的儿子突然有事情瞒着他,当爸的心里总归有点不得劲。
“云清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麻烦,肯定会跟你说的。”
“现在不跟你说,就是不想告诉你,你别担心了,他自己有能力解决,他都快十八了,不是小孩子。”
更扎心了,和儿子有隔阂了。
郁松乘胜追击,“就算你是他爸,也不可能跟他生活一辈子,你有你的生活,他也有他的生活。”
“孩子只是一时陪在你身边。”
“别想了,给你带了礼物。”
郁松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这什么?”
郁松指尖稍一用力,盒盖“嗒”得弹开,里面妥帖地躺着一只设计简洁的护腕。
“打球的时候带,你试试。”
程澈拿起护腕试戴了下,尺寸恰到好处地合适,“多谢。”
“不用谢。”郁松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还有这个。”
“嗯?这个也是吗?”程澈顺着郁松的目光看过去,“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礼物嘛,多多益善。”郁松抬眼,“而且我在很正式地追你。”
程澈耳尖微红,别开脸没接这句话。
高三开学前短暂放了暑假,云清喊郁松去家里住,郁松也没客气。
关键是他俩商量好了后才跟程澈说。
“你打算让他睡哪?”程澈问蔺云清。
“跟我睡跟你睡都行啊,看他想法,之前不都这样吗?放假把郁松喊过来,他又没地方去。”
蔺云清说着说着还给程澈做起了思想工作,“程澈同志,咱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是不是,虽然现在郁松和我们关系不错,也不和我计较从前的事情了,但是不能见郁松不计较,就把人踹到一边不理会了,人家那么帮我们,他放假无家可归,刚好到我们家住多好。”
程澈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化作一句,